沈老师老两去年年底就回上海儿家过年，离开芙蓉楼。

    开年不久，一中的教师宿舍楼建起来了，廖老师搬回了一中。廖老师提前一年半退休，廖晓娟替他的岗位，到一中后勤上班，安排在堂工作，因为没有分住，就和廖老师住在教师宿舍楼。

    走了这么多，芙蓉楼一冷清了许多。不过，没过多久，剧团代为招聘了二十个女学员来了。芙蓉楼都变成了芙蓉国了，除了方师傅和山北、小艺，这老的小的，就是一个女儿国了。

    小月也是懒得心，就把这个公司叫作“芙蓉国婚庆策划公司”。

    这些学员，她们上午在剧团培训，中午回到芙蓉楼吃饭休息，午请安济宾馆训练，晚上再回到芙蓉楼看剧本，背台词，练唱腔。整个日程安排的满满的。

    整个行程，由远秀带队理，并且跟随她们一起训练。小月对这些学员提了要求，前五名为优等，后五名为合格，中间十名为中等。将来据不同的等级安排职位，确定工资基数。远秀主动请缨，这次培训，她自己的成绩必须前五名，为这些学员表率。

    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是大家都是年轻人，每天训练回来，一群人莺莺燕燕，把芙蓉楼搞得闹非凡。

    远秀这次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憋着一气，要活个人样给山北看看，你凭啥瞧不起我！她也知，小月给她的这个机会很难得，错过了，也许再也难得遇到这样的机会，更何况，远秀也喜这样的事，这比当初自己争来争去的废品收购的事，可是有意思多了。

    远秀对自己严格，对这批学员也十分严格，她把这批学员当作了自己的亲兵队，芙蓉国的成败，着落在这批学员上。

    “起床，集合！”远秀站在天井中，尖细的声音，在晨光微的清冷中，颇有穿透力。

    西厢房“窸窸窣窣”穿衣找鞋的声音。

    魏约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旁边的田莹莹说：“莹莹，我们像不像包工？”

    “包租婆，天还没亮，死叫死叫的，还要不要人活了！”田莹莹翻又接着睡，“给包租婆说一声，我大姨妈来了，请假。”

    十九个站在天井中。

    “田莹莹呢？”

    “报告张，田莹莹请假，她来例假了。”魏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