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剩的分，山北便不再雕刻了，随手扔木箱中，顺手合上箱的盖。

    小月搀扶着着方师傅，慢慢朝着医院走去。

    方师傅看了一，轻轻的叹了一气。小月抬，看了方师傅一。

    “爷爷，我答应您！”小月脱而。

    方师傅看看小月，再看看山北，摇摇，苦笑了一，没有作声。

    “我还带着一条呢！”方师傅亮亮自己手中的拐杖。

    “爷爷还有件事求你！”方师傅慎重地说。

天工作的况，培训厂里的几个骨。方师傅把这个酒壶当宝贝，无论走到哪里，都揣在兜里，没事的时候，就抿一。

    听着这么郑重的语气，小月停了脚步：“爷爷，您说，只要是小月能到的。”

    “爷爷，您好着呢，怎么说起这些？”虽然方师傅快一百岁了，可是，小月还是不愿意去想，方师傅离开自己的场景。这次方师傅提起这个事，小月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

    “方师傅，雕刻得这么好，您还不满意？”小月不解的问。

    “我走后，好好照顾照顾山北。”

    “医院那么远，您走得动？”小月想到，三车给了二泡，不然的话，带上方师傅，那该多好！

    方师傅大喜：“小月，谢谢你！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是走了，也能闭上睛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月提着一个保温桶，准备给廖老师送早，方师傅等在门：“小月，今天芙蓉楼又有演，老了，有些怕吵闹，我想到医院去，陪陪老廖，那儿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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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师傅爷孙都静静地雕着手中的木块，方师傅老了，手上没劲，选了一块酸枝；山北则是用的紫檀。爷爷雕刻的是一枝桃，虬枝上缀满了灿烂的朵。山北雕刻的是人，几刀去，一个微微侧着的，倔的稍稍抬起，一绺发随意的斜斜的耷拉在额。眉还没来，但已经栩栩如生了！

    “老咯，神不好，手也不得劲，不中用了！”方师傅把手中的活计端详了一会，放到箱中。

    “小月怕是不好。”方师傅为芙蓉楼、为家厂，过这么多的事。更何况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成为了一家人了。小月当然是愿意为方师傅尽心。

    “小月，爷爷哪天走了，你帮爷爷主事，可好？”

    “山北哥这么能，哪里还需要我照顾？”小月疑惑地问。

    现在，芙蓉楼的住都集中在了木楼的二层，楼都作为芙蓉国的营业场所。好在婚礼一般都是双日，单日是休息时间，吃完晚饭，女孩们都到楼去看电视，楼上的中厅，只剩了方师傅、山北和小月。小月捧着一本《现代汉语》，过几天要考试，她虽然很想看《红楼梦》，但是还有好多容没有复习，小月只好忍住，没有去。

    “你，我就放心了。”方师傅说，“我的儿孙都太老实，经不得大场面的。寿木早就准备好了，墓也定了位。这些，你都不用心的。”

    “都到了这把年纪，这个事哪个不是想了千遍万遍的？哪个不都是要走这条路的？有什么避讳的。”方师傅说，“这个事，你帮不帮爷爷？”

    看来，今天方师傅有话要嘱咐自己，小月侧着，望着方师傅。这个表像极了昨天山北的那个木雕。方师傅心中又是一阵刺疼。

    “也许是你方爷爷人所难了！算了，算了，你当爷爷没跟你说起过这件事。”方师傅失意落寞的样，让小月有些心疼，也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