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胖介绍来的，警察风声抓得，他胆小不敢接手这货。”席澍不经意间把他那手表那么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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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五多已经快关市了还在蹲着，很可能是买家毁约不来。

    席澍年累月与犯罪分打，明了他们明面上摆来的货都是不值钱玩意儿，这陶片很可能是墓里的东西被故意摔碎的，目的是为了跟买家接。

    席澍将件随意向上一抛又接住，心想:方局那个老东西连公车到我手上开的时候都只剩一格油，算计准了我加油懒得要报销。天天年年倒贴钱上班，转又是三万，居然还敢说我不够为人民服务。

    他看了手机上发送的定位，目标明确穿过地形复杂的一楼，直接抵达二楼散大厅。

    他一路晃着，目标准确地晃到了目标摊位面前，摊主是个黑瘦矮小的中年男人，带着个白罩与黑球帽，吊三角，显得有些凶像。

    席澍心中好笑，这是糊鬼呢，就算他不懂地层学，也知这类明只会现在墓葬中，你家垦田往两三米啊，说个打井打地基倒还有说服力。

    把风衣兼衬衫的袖仔仔细细往上捋到胳膊肘，价值八位数的手表调整到生怕人不清的位置。

    “垦地捡到的，家里穷，几百也能抵儿半个月生活费了。”中年人很谨慎，温顺。

    ——当然啊，摊主是言辞振振说是乾隆时期廷制造的鼻烟壶。

    “瞧不起人不是。”席澍蹲，指随意拨残破的陶片，“怎么大半夜摆摊就为了卖这些三位数的货，糊谁呢。”

    “你这摊上的陶片什么时期的啊，多少钱，怎么灰朴扑的。”席澍站着颐指气使。

    席澍说的常安区墓少，是因为在古代常安区属于行政市中心，基本没人把墓修在市区里。那也只是相对其他辖区来说，比起外省那还是一骑绝尘的多。

    中年人是陇地音，嘶哑:“我这不卖你，有人预定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喜亲自淘宝贝的觉，别人挑好送过来有什么意思。”

    席澍这才迟迟回忆起来，老爹那聘请的几位专家智，专门飞各地拍卖行给他那附庸风雅的老爹淘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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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玩行当里，蹲是表示对东西兴趣。

    中年男显然不信:“你这有钱人还需要亲自来市场逛件？什么刘胖李胖我不认识。”

    像浪弟一样左晃右晃，看到中意的创汇时期鼻烟壶，连价都不砍，睛都不眨三万块就扫过去了，简直把人傻钱多四个字写脸上。

    中年人常年在灰产业游走，从不相信任何外人，他将陶片一拢，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