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预料中席澍满“我逗你的”“老公”之类的羞人话语，他面很严肃。

    余晏被带动绪，问:“怎么了？”

    席澍掠过他的形，光虚虚投在窗帘的某一个方向，这是余园的方向。

    “我派人查了余家后人的消息，周应该就有结果，也不知爹妈葬在哪里，咱们该去祭拜的。”

    这个问题萦绕在余晏心中好久了，只是他怕贸然去查会惹旁人疑心，就一直隐而不发。余晏语气都坠了几分:“是我不孝，连父母葬之地都不晓得，唔……”

    ——是席澍很不讲理地把人嘴给闷住。

    他明白余晏心中在介怀的东西，但还是很真挚:“不许这么说。”

    余晏眶乍然泛了红，一个猛扎到席澍上，似小时候过无数次的样。

    “你唱首歌哄我睡吧。”

    席澍嗓如痛被胶带糊住一般，半晌白找回自己的声音:“闷来时，到园中寻儿。猛抬，见茉莉在两边排……”

    这是席澍母亲在小时候唱得最多的一首民谣，后来被他用来哄小余晏睡觉。

    他克制不住了，把人整个到怀里。

    一声，两声的歌钻耳朵里，说实话，腔走调的不是很好听。

    但余晏的心却诡异地恢复平静。

    如同幼时无数个日日夜夜中一般，他们吝啬享受自己的空间，谁都挤不来。

    收网

    第二天余晏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十多了。

    现代生活打了他的作息，在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天亮就要起来主持后勤事务，这儿要用钱, 那里又要修缮学校。

    压得他不过气, 睡都睡不安稳。

    尤其是在得知席澍死后, 每日都要喝中医来的药, 不然就整宿整宿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