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秀说起这话的时候，都在笑。

    “她用钳掉了我的指甲。”

    “等我大了，十一岁那年吧，她终于发疯了，她要杀了我。”

    金俊秀对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只有杀掉那些猫狗，吃到的时候，我才会满足。”

    “我从那个破了的窗里往外看，看着她们开心的走过我家。”

    “偶尔，我觉得，我或许会像那些猫狗一样，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我妈杀死。”

    “你看，这里。”金俊秀突然伸了自己的左手，他展示着自己的小拇指和中指。

    “狗，你给它吃的，它就会摇尾，可是猫不会，猫吃完了你的，扭就走了。”

    孟飞特别话，但是这一次他没有。

    金俊秀的笑容消失了，他说：“我不明白，妈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这让我妈疯狂，她到死都没想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活来的。”

    “可是她喝太多酒了，手都没有力气了，刀只砍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夺过了刀，在了她的脖上。”

    “我把喜的，都留了。”金俊秀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嘴角的弧度很温柔，就连眸都变得柔和了。

    金俊秀拉起来自己的袖，小臂。

    “她不想当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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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信仰的恶人

    “她还想让我死，就算我乖巧的安静的呆在角落里，她还是想让我死。”

    在灰暗中并不清晰，但是孟飞知，他的这两个指甲，很不平整。

    “我真的很谢它们，它们的血养育了我这个怪。”

    “但是我妈大概也有病，她那么迫切的想让我死，又不想亲手杀死我。”

    哪怕明知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但是他还是留了。

    “那个女孩的妈妈，和我妈一样，独自带着孩，可是她的女儿，总是开开心心的。”

    孟飞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金俊秀家中会翻那些女人指甲了。

    “其实我也很喜狗的，但是我讨厌猫。”

    “那些可的家伙，，牙齿，都值得纪念。”

    “每一次，我看到那个女孩和她妈妈，心里总是很慌。”

    这里本来应该是白皙的肌理，上面却带着糟糟的痕迹，一疤痕，痕。

    金俊秀撑着自己的脸颊，笑容都甜起来了。

    “她有时候会拿打我，拿剪刀戳我，用烟我。”

    对于金俊秀来说，那些致命的证据，和猫狗的牙齿一般，有着特殊意义。

    “但是，满足等于幸福吗？”

    “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