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低哑笑了声。

    因为刚喝过，纪岑的嗓听上去比刚刚好了很多，他闭着，躺在床上虚弱地说：“换她生病，我照顾她还差不多。”

    柏泽文笑了：“什么都是你照顾她，演话剧当老父亲当上瘾了吧你？谈恋本就是互相付，你这样单方面付对她好，又一回报都不求，我看你脆也别追她了，直接认她当女儿算了，满足你想当老父亲的心。”

    “谁说我是单方面。”纪岑轻声说，“她照顾过我的。”

    “啊？啥时候？”柏泽文想了想，“给你带早餐那段时间吗？”

    纪岑微微一笑。

    “不是，更早之前。”他说，“所以现在该到我回报她了。”

    既然她转到了他的学校，那就该到他帮她他的学校，让他的学校成为她的学校，让她成为这里的一份，而不是像几个月前那样，总是一个人，像一团无无味的空气，只有他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要让其他人都注意到她，这样他才能放心，就比如今天，即使他今天生病了，只能回家养病，他也一都不会担心她会玩得不开心，因为除了她，她还有那么多除他以外的朋友陪着。

    “你赶走吧。”纪岑开始赶人，“我要睡觉了。”

    柏泽文说：“你确定不用我留来陪你？你爸妈都不在家，万一你想撒，都找不着人扶你去厕所。”

    “……我只是发烧，不是痪，我自己会去厕所。”

    “行吧，那你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快，千万别床上了。”

    纪岑都没有力气骂他，只能说：“……。”

    调戏成功，柏泽文得逞一笑，准备走人。

    “走了，你睡吧，睡一觉估计就退烧了。”

    “嗯。”

    走之前顺带帮他带上门，关门前，柏泽文瞥见了他房间门置柜上的几张相框照片。

    有几张柏泽文很熟悉，有纪岑跟他父母的合照，有纪岑读小学和顾旸的合照，还有初中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起的合照。

    唯一的一张单人照，是纪岑初中的时候在箭比赛上拍的照片，清俊稚的少年穿着箭队服，当时比赛的时候场上有微风，偏他柔的额发，他丝毫不受影响，张开手臂拉弓，眯着一只睛，专注地看着前方。

    除了这些早就看过的照片，柜上又不知不觉又多了两张，是跨年那天他们十个人在江边的自拍合照，还有学校元旦晚会结束时，28班话剧《富贵与小翠》的集演员合照。

    那天28班的董老师特意带了相机来，演结束后嚷嚷着要给所有人留个纪念。

    没想到纪岑也打印来了，放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