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

    如果他知，他又扮演着什么角？

    萧和青翻看永志记录，眉锁，面有些难看。

    永志，何家……

    -

    姜家废墟。

    蒋毅摇：“我也不知，我只能确定永志提供的证据是伪造。他确实与段元立不睦，甚至是仇敌，我后来想过，或许是他和段元立有过一次易。”

    阿染知贪污是假，所有人都知贪污是假，姜家只抄来四十九两白银啊。

    只是她不知，原来这件事还和当初的尚书有关，证据竟然是他伪造……

    那与何家呢？

    “后来呢？”阿染又问。

    蒋毅呼一气，半晌没说话。

    阿染也不，安安静静等着。

    许久之后，蒋毅才：“我看了证据有问题，但我不喜姜安，所以什么都没说，递了上去。”

    他抿，声音嘶哑：“当时正在查姜安，各真真假假证据很多，我当成真的，递了上去，大理寺卿也看了来，他修改证据，便彻底成了真。”

    阿染一愣。

    随即，她笑了：“尚书制造伪证，大理寺接到证据，也看问题，却帮忙将问题修改？假成真？”

    真好笑。

    在审案当中，一些不起的小人，竟然还有“大作用”。

    蒋毅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姜家的重罪是通敌，贪污不是大问题，我只是当没看到而已……”

    到后面，他说不去了。

    姜阿染净的神看着他，对着一个姜家人，他心虚。

    他确实只是没说而已，当官的谁不贪？

    可姜家没有，整个姜家只有四十九两，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太久，噬心蛊不能让他开，但姜家人可以，不正是因为心虚吗？

    “大理寺卿又是为什么？他和段元立勾结，还是和姜家有仇？”阿染问。

    那人已经死了，但她还是想知为什么。

    蒋毅微微闭，继续：“姜安回京，他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厢族已经没了威胁，不是将厢族打怕，还是厢族人不想侵，姜安都不用再镇守边凉，回京后，他会封官。

    “镇北大将军远比大理寺卿份，可姜安此人不拘小节，一侠气，惯除暴安良，万一他想匡扶正义，谁知会不会选择主大理寺？”

    只要姜安想，大理寺卿就得腾位置。

    所以，他改了证据。

    不用串联段元立，也不用与姜家有旧怨，仅一个担忧……便是他手脚的理由。

    当初的姜家案在她前被揭开冰山一角，阿染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