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沉默许久，开：“恶心。”

    她说了佛度寺之外所有人的心声，直白又真实。

    佛度寺僧人瞪着她。

    “是呀，真恶心。”

    萧和青又看向丁柳，一脸平静：“如果我没猜错，段元立是让你来灭的，但你赢不了永志，所以第一次上山，你提醒永志有

    人找他，有人翻旧案，搅他的心神，预备第二次上山杀他，对不对？”

    丁柳第二次上山，才是来杀人的，只是没想到人已经“死了”。

    如果第一次她杀了人，其实真没有上来第二次的必要。

    沉默片刻，丁柳：“是，第一次我没杀他，但我和他第一个照面用了针，这银针可能就是那时候遗留，我确信自己没打中他。”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她全都说了。

    萧和青，果然如此。

    他又看向阿染：“我们之前猜测，因为永志死了，所以僧人急着抹除证据，杀死地牢那些人。”

    阿染，这是当时询问地牢救那人的结论，佛度寺一气杀死几十个人，必有缘由。

    如今看来，这个猜测似乎不对。

    萧和青：“我后来又想到另一个可能——或许，这些人的放血时间，不在永志死亡之后，而是之前呢？”

    那人一直关在地牢，没有太多时间概念，又多次厥，自然分辨不佛度寺杀人是在永志死前还是死后。

    开始他们以为是之后，如今看来，极可能是之前。

    阿染抿了抿，一字一句：“那就不是为抹除证据杀人，而是因为永志也会金不坏，他在‘死前’急需大量鲜血。”

    萧和青：“结合丁柳丁玉、姜九姜十一的话，一切便已清楚，永志知晓有人要翻案了，而且，很多人会盯上他，麻烦不断。

    “丁柳是段元立的人，他们有仇，又正好遗留了针，他可以选择这个‘死法’，这样，永志就死了，段元立杀掉的。”

    丁柳试图扰永志心神，谁知永志是个狠人，看着针后，立刻有了其他办法。

    他们修炼的功法本见不得人，但又有人要翻案，还是姜家案，注定一波又一波人来找他。

    他需要一劳永逸。

    “一派胡言！”悟怀大怒，双目泛着金，“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和青见此，冷笑，他缓缓伸手，倏地揭开白布——

    “那就再说明白一些，这尸，本就不是永志！”

    解决

    其实早有迹象，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死法？凶手到底隐藏在哪里给了“永志”一击，使得他炸裂而亡？

    明明最不想见人的佛度寺，为什么会允许萧和青调查？

    解释不清的线索，在此刻全汇集。

    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告知天——永志已死，不是稀里糊涂的死，而是所有人“亲所见”、“证实”的死。

    未必需要找凶手，只要有许多遐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