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知晓的，正是全，在今日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海神是姜安大将军，为他供奉生灵，即使有我们的亲人，也压怨怼。”

    萧和青奇怪：“你们为什么推崇姜安？”

    之前就觉得奇怪，只是他们没有回答，李兆昆也只说姜安是好人，没说其他。

    里正迟疑一瞬，到底全都说了：“因为，十三年前云中门祸害淮乡，乃至州，大将军灭云中门，是善举！”

    “我们都不相信主持公的镇北大将军会是坏人，即便他有六罪，不罪是为我们，就值得我们供奉。”文老爷抿了抿，一脸严肃。

    “你们知云中门修炼邪功？”阿染诧异。

    文老爷摇摇：“我们不知他们修炼邪功，但云中门行事霸，欺压百姓，他们不允许我们将海货卖给外地人，只能卖给他们，而他们又只极低的价格，甚至时常不给钱。

    “十三年前淮乡人需要没日没夜海打鱼，才能勉活去，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海，遇到大浪就再也回不来，即便如此，却还是时常饿肚，我小儿就是活生生饿死的。”

    守着大海，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打鱼回来，还没锅，就被云中门行“买去”，以至于不少淮乡人饿死。

    云中门行事，可见一斑。

    “云中门被灭后况好很多，但早年我们为活去，在外地游商那里赊了些粮，许多年都没还完，淮乡人一直贫穷，直到发现夜幽蓝。”文老爷声音晦涩。

    他们为什么这么贪钱？

    不单单是贪，还因为穷怕了，只有经历过孩被饿死而拿不买粮钱的人，才会明显这受。

    钱，有时候就是命。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云中门，他们怎么会不恨云中门？

    “除此之外，云中门会招收天赋好的弟，我妹妹就是，她一开始加云中门，武功，我们家里的日都好过许多。”

    顿了顿，那人抿：“但很快，她死了，我甚至不知她怎么死的。”

    “不是只有一个人这样死去，很多人加云中门后，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有时候能找到尸，有时候尸都找不到。”一老妇人轻叹气。

    里正咳了几声，声音艰难：“你们说李绣绣死法时，我就已经怕了，因为我知那是云中门的功法。”

    “你知？”双成一惊。

    里正：“我知，我侄加云中门，修炼了邪功，他杀了很多同门，有一天回来告诉我，他觉得自己太肮脏，无颜见我们。”

    他神悲戚，满脸沉痛：“我侄想逃离，却被他师父闯家中，了结命，还杀了他全家，我目睹一切，躲在隔柴房才侥幸活来。”

    现在想来，他侄是被“夺魂”了。

    阿染与萧和青对视一，产生同一个念——

    养蛊。

    云中门与佛度寺一样，肮脏透，他们招收弟，让他们修炼夺魂，又互相吞噬，最后云中门层收割“成果”。

    那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恶。

    里正缓了缓愤怒，继续：“后来，大将军暗中调查云中门，我便将我知的都告诉他。

    “大将军灭云中门当日，他说，以后莫要提云中门功法，无人知，便无人习，无人恶。”

    里正眯起睛。

    他彷佛又看到少年将军站在前，红的披风被风动，清瘦的形修定，眸——无人知，便无人习，无人恶。

    阿染猛地抬看向窗外，光明媚，大海涛声依旧。

    二叔不让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