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焕也皱起眉，不说话。

    “胡言语？”张向彦一拍桌，冷笑，“我是胡言语吗？姜安就是罪有应得，姜家数代有功，所以就能原谅他灭了其他人满门？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天回，过什么，终有报应！”

    阿染闻言继续往看。

    说完，阿染抬脚离开。

    萧焕抿：“柳娘痴念姜安，那便不该存在污罪！”

    张向彦意识往前走一步，没赶上，阿染与萧焕已经了书房，也不回。

    张向彦一气，冷笑：“你继续往后看。”

    这是骂姜家活该？！

    片刻后，她收起柳宽的书信，终于开：“我没想过杀你，至少不是现在，杀永志、杀蒋毅，是因为他们该死。

    “因为他有战功，因为姜家有战功，所以可以翻案？那柳家呢？凉州万人书还在，谁给柳家主！”

    换言之，他日若有资格，必将手刃。

    “对，亲如兄弟。”张向彦咬牙切齿，“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个好人，是不是个好官，我能不知吗？我任吏尚书，凉州乃苦寒之地，若非他挂念百姓，又不想我谋私，我早就将他调到风调雨顺的好地方了！”

    他不担心张向彦认他，张向彦辞官很多年了，当初他们就没接过，如今他回京，他们同样没见过。

    他指着姜阿染鼻骂了姜安一通，总算舒服了，死后见到柳宽，他也算对得起一个好官。

    张向彦却是冷笑：“那也未必，两者并无联系。娘在京都待过一顿时间，与那姜安相密切，关系极好，即便‘污’是娘胡言，只为迫姜安，就该被他灭满门吗？”

    萧焕呵斥：“胡言语！”

    张向彦一气，转看向阿染，闭上睛：“你杀了永志，杀了蒋毅，从你敲响登闻鼓的那一刻，我就知，你会来找我，你会杀我报仇，我却要告诉你，我不后悔，重来一次，我依旧会定他不义罪！姜阿染，动手吧。”

    张向彦看向姜阿染，咬牙切齿：“我这些年总是梦到柳宽，那样一个好官，那么无辜一个小女，竟被残忍杀害，姜安，何其可恨！”

    阿染淡淡：“就是问你更多的细节，有这封信和你的话，足够了。”

    阿染垂眸。

    张向彦看了她一，随即从桌上一封书信递给她，压愤怒，淡淡：“你自己看。”

    说完，他冷冷一笑：“他该死！”

    萧焕意识看向阿染，神担忧，却见她依旧很平静，只是安安静静拿着那封信。

    “是我定姜安不义罪，我不后悔，他仗着祖辈功勋，仗着战功，就随意轻贱他人命，这样的人，若是不定罪，了官场，天之祸！”张向彦中充满愤怒。

    她疑惑：“你和柳宽关系很好？”

    看来是了，儿时与姜安关系好的那名女，真的是柳娘。

    阿染抿。

    阿染看了两页，都是些寻常问候，从字里行间，柳宽确实是个时时刻刻挂念百姓的好官。

    涉及姜安与柳娘就这一段，阿染神一凛，死死盯着这一段文字。

    “姜阿染，你知晓被灭满门的恨，你想想柳家，想想已经死去、不可能复活报仇的柳娘，姜安不该死吗？！”

    】

    阿染接过，打开。

    这是柳宽写给张向彦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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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阿染不开，张向彦又：“你是想问姜安不义罪吧？”

    阿染依旧看着他。

    【……近日愚弟也颇为烦恼，愚弟只有娘一女，溺过了些，她这些年常混迹于江湖，愚弟本不住她。近日娘忽归家，竟满心满都是新任镇北大将军姜安，唉，儿女为债，愚弟也不知当如何是好……】

    “无法无天，霸蛮横，仅仅只是因为娘的一得罪，他就灭了柳家满门，姜家落得被人灭了满门的场，也是罪有应得！”张向彦怒。

    张向彦声声问，他年纪大了，绪起伏，手撑在桌案上才能站稳。

    阿染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她阻止余焕开，问：“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娘的一得罪？柳娘怎么得罪他了？”

    萧焕呼急促。

    “你判了姜安不义罪，而如今不义罪尚无定论，我还没资格杀你。”

    张向彦一愣，意识睁开睛，诧异：“那你来什么？”

    【张兄展信安，愚弟近日乡治旱，颇有叹，天总不随人愿，几日旱，竟能至一地绝收，百姓离，愚弟总想，若能天公作，晴雨皆……不知兄近日如何？愚弟十分挂念，上回听闻兄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