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染陪萧和青喝酒。

    而是她喜，所以萧和青也喜，他喝着阿染喜的酒，何曾需要其他人来陪同？

    萧和青举起酒杯，淡淡：“我不迁怒旁人，但这些年段元立的事，即便段泱泱不知，却也得利，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不知？”

    为官宰，尽职尽责？

    为丞相大人，却将江湖搅朝堂，但凡不听他指令者，皆被“杀手”暗害。

    为侠客山庄幕后之手，不许朝堂手江湖事，放任江湖势力来，才有杀一镇百姓，反而因凶名侠客山庄。

    退一步？怎么可能退！

    段元立这个老狐狸，更不可能退。

    萧和青端着酒杯，看向窗外，晴空万里，也不知阿染走到了哪儿？

    晚上。

    段泱泱替段元立约见萧和青，二人于另一家茶楼会见。

    段元立还是往常模样，如同儒雅的文人，带着几个护卫登楼赴约，见萧和青已经到了，立刻笑容：“太殿，您竟当真来了？”

    萧和青扯了扯嘴角：“孤来很奇怪？”

    雅间，几乎所有人都退去，只剩萧和青后站着黑白玉，段元立后站着段墨天与百里不败中的哥哥不败。

    “是有些，泱泱说时，臣还不相信呢。”段元立，随即行礼，“见过太殿。”

    萧和青淡淡：“不必多礼。”

    段元立直起，自顾自在对面坐，看向萧和青，“殿，您说只要我愿意退一步，殿就愿意退？”

    他态度漫不经心，却也是试探。

    “是。”萧和青，顿了顿，他又，“丞相大人退这一步，只是孤的一个疑惑。”

    “哦？是什么？”段元立来了兴趣。

    “姜家案真与何家、与母后有关？”萧和青直接便问，他虽然看起来还很从容，但涉及何家，神难免急切。

    段元立一便看，他垂眸，笑容灿烂，声音温和：“怎么会呢？当初的姜家案不是证据确凿，若说涉及，那肯定呀，毕竟——”

    他拉声音，在萧和青目光中，继续：“我们都是主审，当然牵扯其中，不过，姜安是罪有应得。”

    萧和青闻言，一气平复心，继续：“孤只问何家是否牵扯其中，不问其他，丞相不必害怕，作为换，孤也会退一步，提供一个消息给丞相大人。”

    段元立看向他，神打量。

    萧和青直言：“丞相一定在让人查阿染在哪儿吧，她去了厢族。”

    段元立神微动，缓缓坐起来。

    萧和青没，继续：“我们查到当初与姜安大战，厢族有三位将军，拓跋延和轩辕九山来京都作证，还有另一位玉将军，前两人恐怕早就死了，那位玉将军或许就是通敌罪翻案的关键，所以她直接去了厢族。”

    段元立恍惚，许久之后才：“果然是姜安侄女、姜平的女儿，竟然是胆大去了厢族……”

    随即，他看向萧和青，手指拨动着茶盏，声音幽幽：“与何家有没有关系，殿不是已经查到了吗？这京都，只有何皇后有本事调走边凉十八骑。”

    萧和青面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