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玉家神庙时，阿染就回看过牌位，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想来，当时便已经注意到玉钊的牌位字迹。

    她在去厢族之前，看过柳宽的书信，熟悉他的字迹，但写在纸上的字和牌位上的字，终究有所不同，当时才没能认。

    况且，倘若没有一指向，怎么会产生柳宽姓玉的怀疑？

    张向彦意识接住，他愤怒地低一看，还没辩驳便已经愣住，呆愣在原地。

    他这些年总惦记柳宽父女的冤，时刻将他的书信拿来看，对于柳宽的字迹，真是再熟悉不过。

    他死死盯着上面的字，神变了又变，不可置信。

    “厢族玉家神庙供奉着牌位，而每一个死去之人的牌位，都是由其嫡系亲人所写，族谱上显示，玉钊的儿，叫玉宽。”沐人九朝着皇帝回禀。

    有小黄门来，捧着族谱和玉宽牌位上去。

    阿染盯着张向彦，一字一句：“张大人，这上面属于玉宽的字迹，是不是柳宽所写？”

    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周围，安静到针落可闻，绷到窒息。

    张向彦颤抖，说不一个字，拿着牌位的手也在颤抖，本来苍老的面容瞬间更加憔悴。

    “是……”他抖着声音说。

    原本凝固到窒息的空气突然炸了，一片哗然。

    柳宽……是玉宽？

    厢族玉家记在族谱靠前位置的玉宽？

    这可是惊天丑闻！

    一个厢族的细，在他们大雁坐到了凉州布政使司这样的大官，还在两族界镇守一州？

    而能记在族谱靠前位置，玉宽对厢族玉家是有大功，简直细思

    极恐。

    哗然声更大。

    “咚！”

    有人敲响鼓，哗然声渐渐消失，变得肃静，但一双双睛全都盯着台上，尤带震惊，也等着确认。

    阿染在肃静中看向其他人，冷笑：“柳宽当然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因为，那些都是大雁人，都与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