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不过是他们一起死。

    生时不能相守，死后也要同眠，他答应过，此后岁月，无论天涯海角，亦或者是黄泉路，都不会让她走的孤单。

    檀华神凝重，上前将封住阿染经脉针来，一气——

    “刀蛊正在收取她的生机，我们只有不到半炷香时间，记住我说过的话。”

    “喝了药后，我会划开你们的脉，用银针接在一起，千年寒山雪莲对蛊有大的引力，再加上我调的药，会让刀蛊认为你比宿主姜阿染更引它。

    “但这并不足够让它迫不及待放弃滋养了十四年的，你还要在心里烈地召唤它，蛊王能觉到，你的召唤要足够烈，烈到影响它的判断。”

    “经脉相连，它极可能误以为你们是一，在被影响判断的瞬间，从姜阿染心脏转移到你的心脏，等它察觉不对时，我已断开你们相连的经脉。”

    萧和青，表示明白。

    檀华忍不住再次叹气：“我从未试过，这个办法成功的可能非常渺茫，它毕竟是蛊王，未必被我们的骗局骗到。”

    萧和青端起药碗，轻轻一笑：“可它也毕竟是只虫，未必骗不到。”

    话音落地，他便要饮。

    檀华握着小刀，正要划开他的经脉。

    一只手清瘦的手突然现，从后斜过来握住萧和青手腕，对方武功，他便再也动不了。

    另一只手截住那碗药，在萧和青缩的睛中，一将药吞去。

    等只剩一个空碗，他才放开。

    一气呵成，眨完成。

    “沐人九！”萧和青怒极，瞬间笑容消失，气得手发抖，“你在什么？我现在要救阿染，千年寒山雪莲只有一朵，她也只有不到半炷香时间！”

    “我信不过你。”

    沐人九看着他，淡淡：“要有足够召唤的望，救她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我只相信我自己。”

    即便是萧和青，他也不信。

    万一对方心里就怕了呢？

    萧和青呼急促，剧烈起伏，咬牙切齿：“还要命格，人皇命贵，我的希望更大。”

    他甚至为此特意旨，让自己登基为帝，这时候，怎能来？！

    沐人九摇摇：“我都已经问过了九月，人皇命贵，但你没有武功，我这受尽折磨的百毒之，力，对蛊虫的引力也不小。”

    顿了顿，他轻轻一笑：“我命贱，但曾被姜家收养，如今姜家立庙，世人供奉，或许能沾上一姜家的‘贵’吧。”

    人皇命格贵，可萧和青没有武功。

    沐人九乃百毒之，之前被关在牢，也日日受毒虫的折磨，蛊虫喜这些，他这对蛊虫引力不比萧和青差。

    同样的引力，那最重要的便是召唤蛊虫，是一颗烈的赴死之心。

    为阿染换命，沐人九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

    萧和青死死盯着他。

    怕是早就好准备，他甚至从九月那里问了清楚，又在此刻劫走这碗药，来替阿染换命……

    沐人九走到床边，躺在阿染旁边，平静开：“动手吧，时间迫。”

    檀华抿了抿，不敢耽误，几步上前切开二人脉，用银针将他们连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