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了燕儿一：“你家大太太的表妹是姨娘？”

    少女又叹了气：“无妨，等我见到武安侯夫人，就告诉她，继母苛待我，继母派来的妈妈串通贼人刺杀我，还把我推船，想要害我命。”

    刘妈妈到了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少女的病，得知外伤都已结痂，接来只要补气血好生调养便好，刘妈妈便了决定。

    刘妈妈神倨傲，目无尘，对燕儿说：“收拾一，咱们这就动。”

    “你究竟想怎样？”刘妈妈咬牙切齿。

    “我是武安侯夫人的准儿媳，你说我敢不敢？”少女重伤未愈，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可却能气死人。

    十日之后，刘妈妈便到了。

    少女叹了气，幽幽说：“我不走，我这副样，这衣裳，不上何家的门，我哪里也不去。”

    刘妈妈对前这位大小非常满意，虽说相标致，可是没有见识，又失忆了，燕儿说她不懂礼数，甚至直呼太祖名讳，加之手上有茧，一看就是个生养的，和府里那位没法比。

    燕儿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噪音，少女闭上了睛，周池早就死了，而闵氏却还活着，她熬死了丈夫，熬死了庶，又熬死了孙，终于重新走到了人前。

    刘妈妈脸大变：“你敢！”

    她当天便要护送大小动回真定，武安侯夫人虽然回京城了，可却派了一位心腹嬷嬷留在真定，每隔两日便会打发人到府里询问，那是询问吗？那就是促，这谁受得住？

    她那位没有见过面的继母也真是为她碎了心，什么都想到，什么都计划好了。

    再说，这草台班里大的姑娘，在世人里与娘一般无二。

    大太太的那位表妹，可不就是闵家的姨娘吗？

    少女的目光落在刘妈妈的衣袖上，刚刚刘妈妈抬手时，她看到了藏在衣袖里的大金镯，又抬去看刘妈妈耳垂上的金丁香、上的银簪：“我连件首饰都没有。”

    刘妈妈想说，你就不怕我把你扔河里，就说你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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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金镯

    “我要你的金镯，否则……”少女怯生生，还缩了缩，像是怕被刘妈妈打骂一样。

一样吗？

    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挑，这个蛮好的，草台班里唱戏的，不是正经的戏班，演一场就换一地方，说不定连籍份都没有，想查也查不到。

    刘妈妈想要

    燕儿有些没面，立刻说起现在的闵家多么富贵，除了那位短命的晋王妃，还有哪位姑娘嫁了门大。

    刘妈妈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和她讲条件吗？

    燕儿兴地答应着，便去收拾东西，其实她们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这位大小除了上那件被黄河泡得看不本来颜的衣裳，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是她家的姑娘，却没说是她家的女儿。”

    看看那位死去的大太太和现在的大太太就知了，不一样！

    燕儿一怔：“你怎么知？”

    刘妈妈气得半死，咬着牙说：“大太太已经给你准备了，回去就有了。”

    燕儿说她当时伤得很重，又在河里泡了许久，差就死了，现在外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可就这副半死不活的，还想和她讲条件？不怕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可转念一想，还真不行，捞尸人就是人证，当时她被捞起来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刘妈妈上打量着炕上的少女，神凌厉：“大小，养大你的人就是草台班里唱戏的九，想来你也是没有学过规矩的，回去的路上，就要把规矩学起来，免得回到府里让人笑话。”

    “走不走，那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