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咧开嘴笑，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师傅是得僧。”

    何苒离开时，往功德箱里放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何苒走静华寺时已近黄昏，晚霞染红半边天际。

    五台山寺院庙堂众多，何苒走七八里，寻到一名叫怀寿寺的尼庵，添了香油钱，便在这里住。

    何苒洗了把脸，走专供女居士留宿的寮房，向一位四旬左右的女尼打听静华寺的事，女尼说：“施主是要给静华寺捐砖瓦吗？”

    何苒想起在静华寺里看到的一片空地和几块砖，：“是啊，今天恰好在那里路过，去看了看，见寺里像是要建大殿。”

    女尼说：“是啊，静华寺早年被烧毁了，后来空了大师来到五台山，发愿重建静华寺，唉，建寺哪有那么容易，又不是名的寺院，空了大师在此三十余年，才建起两座大殿。”

    何苒想起冯撷英和白得，可能是因为他二人的年纪，因此，何苒便自然而然，以为那位空了大师年纪也不大，多是位中年人，可是听女尼说空了大师已经在此三十余年，看来已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僧了。

    何苒又问：“当年静华寺因何被烧毁？”

    女尼叹了气，摇了摇，念了声佛号，便不再多言。

    何苒也没有多问，次日，她步行七八里路，再次来到静华寺，这一次她从一个卖供果的小摊上买了一篮苹果。

    她提着苹果了静华寺，白得看到她，兴地打招呼：“施主，您又来了。”

    何苒将手里提的篮递给他：“拿去吃吧。”

    白得开心地接过篮，却没有吃，而是挑了最大最红的苹果，用衣袖抹得净净，供到佛前。

    今天冯撷英没去打，而是跟着空了大师在念经，何苒在寺院里四走了走，看到一棵合抱细的古槐，树有明显的被火烧过的痕迹，可是树冠仍然茂盛。

    何苒站在树，树枝上的小鸟没有飞走，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她。

    何苒笑了，她可能有小鸟缘吧，好在这次来没有带上小八，否则这会儿一定追着小鸟吵架去了，片刻不能安宁。

    察觉到后有动静，何苒转，便看到了冯撷英，他仍是一袭僧袍，只是脚上的鞋从草鞋换成了有六个的僧履。

    何苒双手合什，向他行了一个佛礼，冯撷英同样还了佛礼，何苒看到冯撷英的手上还挽着一串佛珠。

    “何大当家又来啦。”过了一夜，冯撷英中的落寞已经烟消云散，看来有些事，他已经放了。

    何苒很替他兴，笑着说：“是啊，我又来了，冯先生聪慧绝，想来昨天便已知我的来意。”

    冯撷英微笑：“我哪里得上聪慧绝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