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七八个周家堡的人，我们打不过他们，被他们捂住嘴拖了骡车，有过路人看到，问是怎么回事，我舅就说是家里的外甥不孝顺亲娘，他这个当舅的要带我们回去认错，呵呵，我娘死了还要被他们利用，他们不是人！

    他们没有把我们带回周家堡，而是带去了范县，到了范县，我便没有再看到冬瓜了，他们给我药，我不喝，他们就撬开我的嘴往里面……”

    唐雨说到这里时，浑发抖，牙齿发格格的碰撞声。

    何苒想起十七太爷在范县的那个靠山蔡千，她问：“他们把你送给了蔡千？”

    唐雨，却已经一个字也说不来，只是用力咬着嘴，嘴被她咬了血。

    何苒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问：“你是怎么逃来的？”

    唐雨见她没有再问，便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她努力让自己不再发抖，但是声音仍然在打颤：“我遇到好人了，她救了我。”

    何苒投给她鼓励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去。

    “那是县城里的一宅，宅里住的是那个人的外室，她是个菩萨心的，她是好人！

    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她。

    她告诉我，我还净着，说那人见到我以后很不兴，说给我用药用多了，我像个死狗一样，他没有兴趣，让等我醒了以后就关起来，还说关上几天也就听话了，比用药成半死不活的更有意思……

    我求放我走，她答应了。

    她避开丫鬟婆，带我去了角门，到了角门，她把门杠递给我……她说她也是被家里送来的，可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也没有亲人值得牵挂，她让我去找弟弟，找到了就远远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她让我朝她上打，说只要别把她打死就行，她说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安，还说她自己不了手，我照了，她倒在地上，我我就跑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我偷偷爬上一辆去平的大车，可是没走多远，就被发现了，我给他们磕，求他们放我走，车把式和押车的把我绑了，卖给了人牙。”

    唐雨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我真没用，是吧，我真没用！我不能保护弟弟，我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我还连累了！”

    何苒轻拍着她的手，柔声说：“这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唐雨摇摇，她就是没用，如果她足够大，怎么会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