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只说蔡氏鱼百姓，却无人知蔡氏是在为晋王敛财。

    而当晋王觉得蔡杰不受约束的时候，他就设计杀了蔡杰，改立温顺听话的蔡家兄弟。

    而当蔡家兄弟陷险境时，晋王却连个角也没给他们。

    蔡莹想到这些，便又想到了她的孩，蔡莹的睛像是要火来，她恨，她恨晋王，她杀不了他，可她却能毁去晋王父两代经营起来的好名声。

    蔡莹越骂越激动，孟望生挑来给蔡莹传声的那些人，也随着一起激动，他们慷慨激昂，跟着蔡莹痛斥晋王的无德无耻，蔡莹说的话，也只有距离城门最近的士兵才能听到，然后那些人的声音，却能传遍整支军队。

    甚至最后面的将官，还派人到前面去听，再把听到的转述给他。

    将官听到了，士兵们当然也听到了。

    而此，蔡莹说到了晋。

    晋已归属苒军之有，晋王府没有了，晋王的老巢都没有了。

    蔡莹仰天大笑，接着又是大哭：“报应啊，周熠，你们父的报应到了！你们，你们这些当兵的，你们跟着这畜生，等着你们的也是报应，总有一天，你们会像我一样，儿死了，娘家没了，兄和侄儿全都死了，全都让周熠那个畜生给害死了！”

    蔡莹的骂声里掺杂着哭声，甚至有些语无次，此时的蔡莹，不像王妃，更像一个不幸的市井妇人。

    可越是如此，却越是令人觉得她说的可信。

    她那些如同市井妇人的话语，让士兵们似曾相识，她像自己的祖母、自己的娘。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死了，娘也会这样又哭又骂，恨晋王害得她家破人亡吧。

    本来自己就是被抓来的壮丁，离家的时候，娘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士兵们低去，悄悄抹一把泪。

    这一刻，城楼上的女不是在上的老晋王妃，她只是一个丧的母亲，一个失去娘家的女儿，一个无依无靠，被庶欺凌的可怜妇人。

    符燕升一转，便看到自己的亲兵竟然也在抹泪。

    符燕升想要斥责地，却看到更多的人中有了悲伤之。

    符燕升心中大震，完了，即使这场仗能够险胜，晋军的军心也动摇了。

    动摇的何止是军心，更多的是民心。

    人家能把蔡莹大老远地送过来，当然早就准备好了，就看这千人传音的阵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到忽然现的陆氏兄弟，符燕升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