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不再理他，转走了去。

    这是默认了？

    欧云诧异地看过来，他的神卖了他，他果然什么都不知。

    “因为你？”钟意可不想给欧云留面，他咄咄人，“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训练杀手的教而已。”

    如果说蔡莹这一生的悲剧是晋王父造成的，那他呢？

    欧云如坠冰窟，他忽然像发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钟意继续刺激他：“八年前，欧家族分宗，你堂叔那一支分去单过，而且南不知去向了，你叔父，也就是上一位家的士吧，他是分宗那年去世的，接来便是你的父亲，后来又是你兄和弟弟，他们都已不在人世，都是暴亡，至于是怎么死的，你不用猜也能知吧。

    老晋王……老三啊!

    话一，欧云那绷的忽然松弛来，钟意已经怀疑了，凭锦衣卫的手段，查明真相只是早晚的事。

    他其实才是始作俑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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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鹤林观成为晋王府的杀手训练营，就是从欧云观主开始的。

    欧云，在这世上，你已是孤家寡人。

    最近这段日，欧云的状态全都不好，而今天忽逢剧变，他已经近乎崩溃。

    “你说你是十年前见过蔡莹，最近十年，你去过吗？你家事了，你知吗？”钟意问。

    欧云双抿，一言不发。

    欧云沉默良久，终于开：“当年是我苦苦哀求保住蔡莹命的，他们留蔡莹命，应是为了我，十年前，我去过晋王府，见过蔡莹一面，可惜离得远，我以为那就是蔡莹，现在想来，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个替而已。”

    他的异样，钟意已经看来了，但钟意依然在不动声地他，浅移默化，让欧云陷自责的漩涡中不能自。

    今日得知蔡莹的惨状，欧云心俱震，原来他对蔡莹的伤害，并非只是当年在鹤林观中的那一日，那一日只是开始，或者，从他有意疏远蔡莹就已经开始了。

    钟意一早便查过欧家族，欧氏在欧云家之后，发生了很多变故，八年前，欧家族分宗，其中一房南另立门，余的便是欧云的这一支，他的父亲和叔父已经过世，他是这一支唯一还活着的男丁。

    钟某没有见过，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蠢的人。”

    钟意望着观一角的飞檐，他查过，鹤林观自前朝便有，但一直都是一座不大的小观，是由老晋王资扩建的，而在欧云家之前，这里也只是一座观而已。

    钟意：“那你可否告诉我，晋王父那样残忍地对待蔡莹，替都有了，连蔡氏都骗过了，可却宁可养着蔡莹，也没有杀她，无论怎么看，晋王父都不是这般仁慈的人吧，这个中的原因，你一定知，究竟是为什么？”

    钟意看着他，目光如刀。

    欧云一怔，苦苦一笑：“可我还是这一代的守墓人。”

    欧云全颤抖：“因为我是守墓人，我让蔡莹活着，他们宁可找个替冒充蔡莹，也要让真正的蔡莹活着，毕竟，万一哪天我发起疯来，要近距离见到蔡莹呢，哈哈哈，他们有私，为了这私，他们只能先让蔡莹活着。”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云密布。

图谋最初针对的不是晋王，而是欧家族，欧家族是有什么，令蔡氏觊觎的吗？”

    他现在说来与钟意从别查来，其实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