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聂忱从河间回来，何苒便和他商议京之事，聂忱心激动，终于要京了，想当年郭首辅将遣散幕僚，离京之时，大家相对无言，泪沾衣襟。

    如今，包括他，昔年郭府幕僚共有四人在苒军效力，大家各有各的忙碌，虽然难得见一面，但相互之间偶有书信往来，知彼此忙碌但快乐。

    那日，何苒留聂忱一起用饭，冯赞用半年时间完成了何苒布置的任务，河间府顺利完成过渡，何苒让冯赞坐稳了总兵的位，免了他的代理知府，却又加封他为骠骑大将军。

    冯赞本就对理政务没有多少兴趣，他的文化平有限，不来文官的事，就喜带兵打仗。

    何苒就让他带兵打仗。

    而这一切，聂忱功不可没。

    聂忱从行署来，心愉悦，他回到住，给聂莲写信，商议接母亲去京城的事。

    聂忱之前的大半年都在河间，因此，聂莲去平定上任时，把聂母也带到了任上。

    现在何苒要京了，以后聂忱也会常驻京城，他便想把聂母接过去奉养。

    他刚刚铺开信纸，小二跑了来：“先生，何公求见。”

    小二捧上拜帖。

    何苒在真定三个月，她包一座客栈，给来往真定的官员暂住。

    聂忱此时就是住在客栈里，客栈里里外外都已换成了惊鸿楼的人。

    听说来人姓何，聂忱想的是惊鸿楼，惊鸿楼和苒军一样，都有很多姓何的，如果是苒军中人，小二不会叫他何公，所以很可能是惊鸿楼的人。

    聂忱打开拜帖，看到上面的名字。

    何书铭。

    他问小二：“这位何公是惊鸿楼的？”

    小二十三四岁便在真定惊鸿楼当差了，对真定府的事了如指掌。

    “这位何公自真定何家，是房。”

    聂忱眉微动，真定何家？

    “何大当家的本家兄弟？”

    小二：“他是继室所，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和一个同胞弟弟，不过，这位何公在其母被休之后，在何家的日很不好过，这事也不是秘密，真定人全都知，如今真定何家掌家的是二房的二老爷和二太太。”

    聂忱问：“大当家与何家关系如何？”

    小二中闪过一抹嘲之，把当初何家真假千的事讲了一遍，并且补充说：“真定府里有个传言，虽是传言，但小的觉得也真的，就是说那位何家的假千金，其实就是何大老爷与继室所，本不是抱错的，就是何大老爷有意为之，用生女李代桃僵，遗弃嫡女。”

    聂忱，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何家还能活到现在，全靠八字了。

    “你说何家现在是二房当家，其他房呢，还有何大老爷，他没在真定？”

    聂忱自从投到何苒麾，便被外放了，更何况，除了真定人以外，也没人谈论何苒与何家的这些往事。

    随着何苒的势力越来越大，世人对她的来历，只有一个。

    她是何惊鸿的传人。

    因此，就连聂忱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当年的这些事。

    说起这些，小二来了神：“要不怎么说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