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笑了，问：“你煮饭的手艺怎么样？”

    阿秋不明白这位姑娘为何会问这个，但她还是说：“家里人都吃我的饭，一样的材，可是我来就是比我娘和我嫂的要好吃。”

    何苒说：“那你就留给我饭吧，她们几个饭全都不太好吃。”

    小梨嗔：“大姑娘”

    她和霞几个都是从小就被挑去训练的，她们学过如何杀人，如何毒，如何解毒，如何刺探消息，可却没有学过如何一好菜。

    何苒哈哈大笑，对阿秋说：“你看如何？”

    阿秋万万没想到前的姑娘竟然想要雇自己，她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何苒说：“让小梨送你回去，你和家里人说一声，明天就跟我们一起走。”

    阿秋稀里糊涂地回到家里，和家里人说起这件事时，才忽然想起，她连那位姑娘姓什么都不知。

    果然，她娘第一个反对：“这怎么可以，现在兵荒的，只有家里最安全，再说，那几个姑娘都是骑来的，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咱们连她们的来历都不知，万一她们把你给卖了，那怎么办？”

    但是她哥和嫂的想法却不一样：“阿秋，她们有没有说给你多少银？要不要签卖契？她们手很大方，要不明天我们和你一起去，和她讲讲价？”

    她娘一听就急了：“老大，你们这是什么话？还要签卖契？你们是想把阿秋卖掉吗？”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小弟一脚踢翻了放在地上的板凳，冲着她娘没好气地吼：“难不应该把她卖掉吗？你还要把她留在家里？”

    牌位对牌位

    次日天还没亮，阿秋娘便带着阿秋来了。

    看到何苒，阿秋娘便拉住何苒的手：“小，我家阿秋手笨脚，相也一般，她嫁过人，成亲三年也没有生孩，可能也不能生，她这样的，不了娘，卖给山里的老光，人家也不要，她只能活，靠力气吃饭。”

    小梨和霞几人脸都变了，小梨上前，便要把阿秋娘拉开，何苒示意她退到一旁，对阿秋娘说：“你放心，我是让她来给我饭，不会让她娘，也不会把她卖给老光生孩。”

    何苒声音不大，但语气定，阿秋娘却没有留意，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绪中。

    “小，求求您，如果我家阿秋以后犯了错，您不想要她了，就把她给我送回来……”

    何苒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秋娘的手背：“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人把她送回来。”

    阿秋娘地呼一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