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的？你家也有徐州的亲戚？”

    “连环画上有啊，你傻啊，你是不是没看过连环画，但凡看过连环画的，都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这时，一个少年挤过来，问：“何大当家是不是叫何苒？”

    众人一起像看傻一样看着那少年：“兄弟，你是从哪儿来的，该不会连何大当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吧？”

    少年面红耳赤：“才不是，我只是确定一。”

    “确定个啊，你是不是乡来的，不识字的？对，看你的样就不像识字的，快说你是来金陵找活的，不是金陵人。”

    少年气极，可却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不是金陵人，但是他已经在金陵生活了几年了，即使不是土生土的金陵人，也至少算半个了。

    他忍了忍，可还是忍不住：“你们不要看不起人，我告诉你们，何苒是我，我亲！”

    众人哈哈大笑，有个穿着书生袍的年轻人用扇指着他的鼻，嘲笑：“谁不知何大当家乃是直隶真定府人氏？

    真定何家乃是书香世家，孙里不乏读书，只是何大当家一视同仁，何家弟也是要参加官员考才能官。

    新派到徐州的官员中就有一位何大人，他便是何大当家的本家，官员考名列前茅，他到徐州后，有几位江南才和他斗诗，全都落了风。

    那才是何大当家的真亲戚，你看你，大字不识，也与何大当家攀亲戚？

    你吗？”

    书生越说越兴奋，科举已经停了几年了，现在何大当家到了金陵，这便意味着，以后江南学也能到京城参加官员考了，怎能不兴奋呢。

    少年气得直跺脚：“我真是何苒的弟弟，我不和你们这些蠢人说了。”

    说完，他挤人群，往家里跑去，后传来一阵哄笑。

    家人

    这个少年就是何书铨。

    他一溜烟跑回家，大门敞开，何三老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大张，发难闻的酒气。

    何书铨乍一屋差吐了，他一手捂着鼻，一手去推何三老爷。

    “醒醒，你快醒醒！”

    何三老爷咂咂嘴，翻个继续睡，梦里他回到了真定，妻女都在边，他手宽裕，都有人侍候。

    何书铨见他不醒，去舀了一盆，朝着何三老爷的脑袋便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