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亲自把饭菜端上来，还有一壶酒。

    周沧岳：“只有一壶酒哪里够，先来一坛吧。”

    何苒笑着，她喜，她是真的喜，这画夹就连颜也和她背过的那个是一样的。

    “没想到你这么了，行军床太小了，回我让人给你订一张大的。”

    对了，苒说她找到哥哥了？

    何苒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她忽然说：“黑妹，我找到我哥了。”

    周沧岳：“我现在练来了，至少能喝三杯。”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周沧岳问。

业到现在，接待的客人不超过十个，其中有五个是丐帮自己人。

    周沧岳跑到后堂，很快又跑回来，手里多了一件东西。

    他怔了怔：“你哥？”

    周沧岳很兴，又有委屈：“好啊，说话算数，你都好久没送我东西了，我若是不来金陵，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周沧岳笑着，睛亮晶晶的，像晨起的星。

    他的那衣裳，哪里得上苒啊。

    这时，一位姿婀娜的貌妇人迎了来，看到何苒，妇人抱拳行礼：“丐帮苏四见过何大当家。”

    看到那件东西，何苒的圈忽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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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门，双胞胎便大声喊：“贵客到，贵客到！”

    何苒微笑颔首，正要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苒，你来了！”

    苒的梦里有他吗？

    “你不是也没给我写信吗？你写信，我就想起你了，也就想起给你送东西了。”

    他不好意思，多羞人啊，他天天躲在树后偷看苒，苒若是知了，一定会看不起他的。

    那个梦里，苒就是背的这个颜的画夹。

    周沧岳的心怦怦直，在他的梦里，苒的哥哥也死了。

    何苒，可不是嘛，上次见面还是在豫地，那时周沧岳还穿女装呢。

    周沧岳像献宝一样，打开画夹：“你看看，喜不喜？”

    周沧岳摸摸脑袋，打个哈哈：“偶然遇到的。”

    何苒破天荒地从周沧岳的语气里听到了落寞，周沧岳也会落寞吗？

    “不是衣服，是这个。”

    他才不说他是费了好大劲儿，自己上山采了染布用的草药，让染坊的人试了很多次才染这个颜。

    可是现在，苒却主动说起了。

    周沧岳笑得眉弯弯，苒兴的样真好看，和他梦里的一样好看。

    苒不是当年那个和他在酒馆里教他到何家门前琐呐的小姑娘了，他家苒，是何大当家，有多少绫罗绸缎穿也穿不完。

    他虽然在信中和苒说过自己的梦，但是他没有告诉苒，他的梦里有她。

    何苒笑：“就你那酒量，一杯倒。”

    何苒：这是太从西边来了，怎么就主动叫了。

    周沧岳更委屈了：“你那么忙，我写信你也没时间看吧。”

    何苒把画夹抱在怀里，抱得的。

    他和苒，过同一个梦？

    周沧岳有不好意思，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黑妹了，他经历了很多事，也懂得了很多事。

    她这副，和周沧岳同年，好像还比周沧岳小几个月。

    上次周沧岳就是送给她一衣服。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他“黑妹”了，但是周沧岳的注意力都在何苒说的那句话上。

    苒也过那个梦？

    话到人到，周沧岳已经冲到她的面前，何苒吓了一，仰看着他：“你这么了？”

    何苒笑：“怎么会，再忙也能时间的，你看，你约我喝酒，我不就来了？”

    何苒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一样，也过一个梦，在梦里，我有哥哥，有父母，有祖父和曾祖父，可是后来，我哥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所以，他没讲。

    周沧岳咧嘴笑，一白牙：“那是因为你太久没有见到我了，其实我已经两年没个了。”

    “这个颜的布，不好买吧？”何苒问。

    古代染布的工艺无法与现代相比，像这并不常用的颜很难买到，甚至可能染不来。

    这是画夹，前世她从小学画画，每个周末都要背着画夹去上课去写生，这画夹从小背到大。

    “这个礼，我太喜了。”

    何苒想了想，缓缓摇：“带了什么？衣服？”

    不对，梦是不一样的，但是梦境里所的地方是一样的。

    她一定喜这个颜。

    “你是说，你哥，他也来这里了？”周沧岳问。

    是的，他是悄悄打听到的，苒的哥哥死于飞机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