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的支持者们一起变成了哑。

    何苒问起那对妹的近况，一问才知，这对妹差一连命也没了。

    尽芦被迫写了放弃书，可她们却无可去，她们已经嫁，娘家不能回了，而她们也不敢回族里，回去便是死路一条。

    两人只能暂时留在家，当然不再妾，现在是丫鬟，常常被刁难，更是被芦的原和妾室们打得遍鳞伤。

    冯撷英无奈，只能求到秀姑那里，秀姑亲自去家，将她们接了来。

    钱塘与金陵有五百多里，虽然此事传得人尽皆知，但是真正见过她们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见过的人也仅限钱塘。

    秀姑把她们送到了仁义书院，给纪书君，她们改了姓名，了仁义书院的学生。

    这就要说起仁义书院招生的事了。

    虽然书院办起来了，但是招生的况却很是让人疼。

    整整一个月，也只招到五名学生。

    这五人都是自官员之家，有从京城派到江南的新晋官员的妹妹或者女儿，也有当年南官员家中的女眷。

    没有一个来自民间，更没有自江南世家的。

    何苒听说之后，让各地官员加大宣传力度，并且着重宣传非官宦女眷书院读书，免收束脩，且每年四衣裳，包吃包住。

    然而即使这样，也只多收了十个人，这十个人中有八个是商女，另外两个也是父兄有功名的。

    如今仁义书院里，加上那对妹，共有十七名学生。

    这也是仁义书院的第一届。

    无论人数多少，何苒认为，这都值得载史册。

    回到京城的这些日，何苒忙里偷闲，结合仁义书院办学遇到的问题，终于发现了问题的症结。

    为何免费读书，那些普通百姓也不肯把女儿送过来？

    是因为他们觉得女读书没有用，送到书院读书就是浪费时间。

    女在娘家也只有十几年，真正能帮娘家活也不过几年而已，这短短的几年，还要去读书，那谁来打猪草，谁来饭洗衣带弟弟？

    什么？

    现在女也能参加科举当士，当官？

    开什么玩笑？

    我家祖祖辈辈都是泥，你看我家祖坟上像是会冒青烟的吗？

    与其浪费时间去读书，还不如学学绣，说不定还能到绣坊里工赚钱帮衬家里。

    何苒睛亮了，她真是糊涂了。

    学习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