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某连忙拦住他，笑容卑微：“何大人可知小人的前主人是哪一位？”

    他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何某压低声音：“早年安夫人到晋投奔何大当家，可惜何大当家不念手足之，

    原来不是读书人啊。

    何宗群心中涌起无限悲凉，前的众人，还有这个衙门，都与他格格不。

    何家姑爷？

    那人冲着何宗群施了一礼，说：“学生曾在西安城中当差，听说过一些事，何大人若是不嫌，可否给个机会，让学生与大人聊上一聊。”

    真定人氏？

    开什么玩笑！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去，茶馆生意冷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一桌客人，正是说话聊天的好地方。

    没有人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踉踉跄跄走衙门，走在熙攘的大街上。

    何宗群脸铁青，正在这时，一人忽然跑到他的边：“这位仁兄，可是真定人氏？”

    哪怕如今何文青那一支已经不行了，听到何淑婷的名字，何宗群还是会称一声二小。

    众人嘻嘻哈哈，掏钱凑份，只为去看望姓方的那个纨绔。

    “你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该不会是被人从衙门里赶来了吧？”

    “怎么可能，昨天他在公堂上还威风凛凛，连方大公都敢打板。”

    何宗群虽然自真定何家，可也只是何家的旁支，真定何家最息的便是何文青那一支，当年别说是何宗群这旁支了，就是何家族中的本家，说起真定城里的那一支，也不会直呼其名，而是称为大公、大小、二小。

    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是生怕他听不到一样。

    “咦，这不是那个新来的知县老爷吗？”

    何宗群一怔，不由自主又坐了回去，何某松了气，重又回到座位上，笑着对何宗群说：“何大人可知，安将军不仅是我前主人的女婿，同时还是真定何家的姑爷？”

    何宗群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他又要起，何某连忙说：“安夫人便是真定何家的二小，闺名何淑婷。”

    “我正是，阁何人？”

你就要启程去大山了。”

    何宗群神冰冷：“是谁？”

    “你也说了，他打的可是方大公呢，人家刚刚挨了板，就接到了朝廷的表彰，这可真是，也难怪这位知县大人会被轰衙门。”

    何宗群起要走，一个低三四的书僮而已，有何资格与他一起饮茶？

    “你说她是二小？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来人称自己也姓何，但却与那位大名鼎鼎的何大当家没有关系，他是跟了前主人的姓氏，他本是孤儿，被前主人买去，大后了书僮，主人离开西安前，将他们这些人全都遣散，他不但拿回了自己的卖契，还得了一笔遣散银，如今在这里开了一家小书铺。

    何宗群默默抬起来，前之人一茧绸直裰，是个读书人。

    若是往常，何宗群定然不会搭理这来历不明之人，可是今天，兴许是受到了打击，也或许是不想再听到街上的闲言碎语，何宗群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小茶馆：“就到那里喝杯茶吧。”

    “亭？那不是比知县的官还要小？啧啧，只听说升官的，还是回见到官越越小的。”

    何某大着胆：“安夫人只是我家主人的养女，她的真正份是真定何家的二小，她的父亲名叫何文青，曾任礼郎中。”

    “你们听说了吗？他已经不是咱们这里的知县了，他被调到大山亭了，以后就不是知县老爷，还是亭大人。”

    众人哄堂大笑，那人对大家说：“我要去方家看望方大公，有人与我同去吗？”

    排挤

    四周的空气忽然凝固，何宗群不可置信地瞪着何某：“你再说一遍！”

    何某说：“他便是安将军武骥的岳父，姓何，单名一个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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