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的睛微微眯了眯，沉声说：“继续。”

姑娘上前一步，朝他拱拱手：“草民杭州惊鸿楼如烟，也是福州行动支援队领队。福州行动之后，草民又执行了其他任务，因此，直到现在，草民才来到京城，求见钟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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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响惊天动地，幸存的侍卫们只能找到她的残肢，本无法确定她的份，没有人知那夜的刺客是什么人，他们甚至以为是四大世家的人的可是那大炮仗炸到上时，该有多疼啊……”

    她讲那一夜的悲怆，她讲明明虎的孤勇，她讲弩箭过来时，她被明明一把推开，她讲明明在最后关用那只奇怪的大炮仗让自己粉碎骨。

    “客气，那我们就告辞吧。”

    是的，在来锦衣卫之前，如烟已经见到何苒了，她很激动，以致于一边哭一边说，何大当家为了安抚她的绪，让小梨端来很多零，她吃了一会儿零，又看了晚报上的一则笑话，绪终于稳定来，终于把她准备一路的话完完整整说来。

    这是逐客令了？

    走到街上，如烟舒了一气，对陆畅说：“陆，原来那就是锦衣卫的衙门啊，这地方可真让人压抑，明明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了锦衣卫了呢。”

    说完，陆畅带着如烟走了锦衣卫衙门。

    如烟中的其他任务，是合宗祺的攻闽行动，这次行动历时几个月，因此，直到陆畅去福州陪宗祺过年，如烟才能与陆畅一起来京城。

    如烟说：“福州行动的报告，是草民所写，篇幅有限，草民写得并不详细，此番过来，草民想当面向何大当家和钟指挥使报告。在来您这里之前，草民已经面见过何大当家了，现在草民再来见钟指挥使，想把福州行动也给钟指挥使说一说。”

    陆畅不认识路明明，但是她认识何明月：“你是没有见过锦衣卫里的其他人，不是人人都像这位钟使爷一样的，比如何明月，就是个很有趣的人，听说她已经回到京城了，我让人送个帖，请她到清楼喝酒，到时介绍你和她认识。”

    陆畅翻个白，钟意是不是以为他这锦衣卫衙门是什么好地方，当谁愿意来一样。

    钟意又看了看陆畅，淡淡说：“多谢陆大掌柜带这孩过来，钟某公务缠，就不多留了。”

    而此时的钟意，直到看不到陆畅和如烟的影，这才伸一手指，轻轻的，小心翼翼地摸那只瓷枕。

    钟意面无表，他的双如同两潭死，看不到一丝波澜。

    如烟讲完了，她了个呼，从随携带的背里取一只瓷枕，就在刚刚，她来的时候，门的锦衣卫差把这只瓷枕当成危险品扣来。

    说完，如烟上前一步，将那只瓷枕放在钟意手边的八仙桌上。

    他知给路明明支援的是杭州惊鸿楼，他也从报中知路明明已死，照规矩，现在看着前这个名叫如烟的小姑娘，钟意有个直觉，她是为了路明明而来。

    如烟的状态全都回来了，她用她那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讲述着福州行动的滴滴。

    只是陆畅和如烟谁也没有想到，三天后，她们在清楼不但见到了何明月，还见到了另一个明明，小明明。

    如烟以为自己的泪已经在何大当家面前尽了，她以为她能清醒冷静地在钟意面前讲述那夜的一切，可是她错了，她估了自己，这一刻，当她再一次复述这一切时，她仍然泪满面。

    钟意没有伸手去碰，他看了看如烟，说：“多谢。”

    “明明皇前，让我把这只瓷枕里的东西给你，我连瓷枕一起带来了，明明什么都没有留，这只瓷枕是她唯一的遗，她是你们锦衣卫的人，所以我就把这只瓷枕带来给你，你们锦衣卫若是嫌占地方可以把它送给我。”

    可是钟意却像是面对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一寸一寸，抚摸着瓷枕的每一，那凹凸不平的，让他有一这个瓷枕

    现在她来到锦衣卫，已经完全冷静来，再说，前这位钟指挥使，实在让人激动不起来。

    瓷枕是那在大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的，上面是童捧莲的图样，应该是小作坊烧制的，工很糙，手指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