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婷叫了几遍，才听到开门的声音，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来人，只能看到那是一个大的影。

    她吓了一，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你是什么人？大胆，快去，来人，来人！”

    那人已经走到床边，他拿火折，亮床边的一盏灯，灯光照亮他的面庞，那是一张让何淑婷似曾相识的脸。

    “二，你不认识我了吗？”

    何淑婷怔了怔，二一个遥远得如同隔世的称呼，前的人虽然材大健硕，但还是一个二十上的年轻人。

    “你是书桥？”

    书桥，何书桥，她有多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三年、五年？

    似乎从她离开晋之后，便没有再想起过了。

    “是啊，二，我是书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何淑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何苒，是她让你来的？”

    何书桥中闪过一抹失望，他摇摇：“，我的官是何大力将军，武骥兵败咸的那一战，我立了功，那是我第一次立功。”

    何淑婷脸大变，她扬起手，朝着何书桥脸上就是一掌：“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武骥是你夫，你不知吗？那一战他败了，可你却立了功？你那时就是苒军里，对不对？你忘了是谁把你从真定带到晋的，你忘了在晋时，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全都忘了？

    你在何大力军中，何大力驻守在西安，我从西安逃亡的时候，你就在西安，你知我当时有多么狼狈吗？

    你就一直看着我受苦，你这个白狼！

    是何苒，这都是何苒教给你的，是不是？

    你看着我受苦，现在我被人欺负了，你知不知？

    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你就去杀了何宗群，杀了他！

    你是何家嫡支的公，他何宗群只是旁支里的穷亲戚，给咱们家提鞋都不，你去杀了他，杀了他！”

    何书桥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状如疯妇的女人，这是他的二吗？

    他知二犯了错，但是每每想起二时，他的脑海里还是那个坐在善堂里绣的二，沉静婉约的二。

    他想告诉二，这几年他跟着何大力四剿匪，立了很多战功。

    年少时，他拒绝当官，他把那些战功全都攒起来，只为给二抵罪。

    二杀了大哥，这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