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殷恪了解谢云初的格，不拖泥带的，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你确定是拒绝？”

    “……”谢云初没办法，默默翻了个弧度很小的白，偷摸往殷恪那边靠了两步。

    殷恪看在里，却没拦他，掩了里的笑意：“说吧，”

    他的声音还是很舒朗，像是盛满了少年气，又因为周的气质，显现一冷来，“他为什么来找我。”

    谢云初一阵沉默，足有一分钟没说话。就在殷恪失去耐心，打算开说什么的时候，少爷闷闷了声。

    “我说不清我恨不恨谢行之，苏梨白来求我，我心了。”他的视线也落到了纤瘦的青年上，叹了气，“毕竟这么多年，他确实没苛待我。”

    殷恪一听他这话，就知谢云初又要重蹈覆辙。他从小到大的成环境都比较复杂，漠不关心的父亲，没有存在的继母，和苛刻威严的哥哥。

    “他没苛待你？他用命令的语气让你去什么的时候，扔掉你的猫的时候，甚至，□□你的时候……”殷恪拽着谢云初的衣领，往自己前一拉，注视着他的睛，“你告诉我，这不叫苛待，什么叫苛待。”

    谢云初无忧无虑地到这么大，谢行之的功劳要占一半——他严苛地要求弟弟，掌弟弟的生活，冷漠严肃，却从来没有切实地伤害过谢云初。

    他那颗优柔寡断的心里，却总隐约地奢求，谢行之有一瞬间是真把自己当过弟弟。

    因此他恨不起来。他对谢行之最大的怨恨，是来自于他对殷恪的行径，令人恶心又不齿。

    可这些怨憎，也随着谢家的破产，仿佛烟消云散了。

    看他的发呆，殷恪冷冷地扫了一立于阶的苏梨白。

    “你现在和苏梨白有什么两样。”他的嗓音冷淡，“苏梨白现在，就像是被锁链束缚的傻，一门心思去谢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