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煊帮他着额角，力度温柔，很舒服，缓解了额角的胀痛。

    “你有没有看他们写了什么。”江鹿突然开，语气中听不什么绪。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林煊听懂了他在问什么，顺着他说：“写了什么？”

    “在我生之前，他们好像很期待我的降生。”江鹿表现得很平静，“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在我印象中，我爸妈表现得从来没有期待过我，我就像没有基础婚姻的产，一个传续血脉的后代。”

    “从我记事起他们就没有陪过我哪怕一分钟，导致小时候的我很缺……。”

    “前段时间，我了一个梦。梦里他们说，从我三岁之后，他们开始遗忘我的存在，忘记他们还有一个孩。”

    “他们说他们不能我。”

    “那段时间，我边总有人想告诉我‘真相’。”

    “他们都想告诉我，我的父母其实很我，我看到的才是假的。”

    就连最了解他、和他一起大的竹哥哥也这么说，还是最开始说这话的那个人。

    曾经他以为陆觉明是偏心江鸣，为了让对方安心才会这么说。

    “林煊。”江鹿握住林煊的手，鹿莹，仰望着他，十分依赖的模样，“我有害怕。”

    害怕他这么多年的认知被推翻，害怕他小时候受到的那些是虚假的，害怕他恨了这么久的亲人和朋友最后告诉他其实他们也是无辜的，他们也是受害者。

    “……”林煊垂眸，目光安静又残忍。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想到如果江鹿心病被祓除，那么他不再像现在这样依赖他，独属于他，目光不会只停留在他上。

    这样对他太残忍了。

    江鹿忽然了他的手指，让他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脸上，仰着脸小声说：“林煊，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