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十岁那年，阿妈被喝醉的父亲失手杀死了。

    那个时候他就知自己注定不会留在这里。

    他的膛里满是怒火与恨意。

    ——所以修屠杀族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用阿妈教的那一敛息术，亲看着父亲在修手断气。

    然后就是好几年的浪，凭着还算不错的天赋，撑着走到了北境，来到了崇光宗。

    然后认识了这群人。

    他想他是幸运的，只是没有人教过他怎么表达这份激。

    ——所以他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

    崇光宗的人都很好，不像是在父亲的族，和母亲一起时刻担心自己的命。

    师尊很好，大师兄很好，师弟师妹们也很好。

    但是他不知怎么说来。

    “所以我们两个很像。”孔衍这么说。

    孔衍看着像是个小少爷，实际上是个江湖骗，因为那张很好看的脸，小时候受过不少磨难。

    于是他靠着推衍天的天赋行立了誓——此只观天命。

    然后将自己的修为堆了上去，来到了崇光宗。

    所以他一直在找人庇佑自己。

    他是真的一战斗力没有。

    阿木沙也稍微有些理解孔衍了。

    和其他人相比，他们好像都不是过得很好。

    孔衍会用笑眯眯不着调的话来掩饰自己，他也只会用沉默无声来掩盖自己的心。

    一动一静，于是他们两个意外的合拍。

    后来孔衍为了推衍天瞎了一只睛，修为也大打折扣，变成了个病秧，走两步都要几气，如果不是境界还在，怕是比凡人都不如。

    但是他很好，所以他可以背着他去各地方，好在他们现在修为也不低，也不会受什么欺负。

    作为孔衍的师叔一辈，这很正常吧？

    “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孔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