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晟的影已经消失在门，齐帝的叹息声也消失在逐渐合拢的室里。

    贺元晟走到熟悉的屋前面抬手轻轻叩了叩门，过了片刻，一拖沓的脚步声朝着门边靠过来，门被打开，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这陷害手足的事在齐帝这里关个禁闭罚一罚俸禄也就过去，见他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却把此事轻飘飘揭过。

    贺元晟一脸平静：“嗯。”

    贺元晟一红麒麟服转时背影瘦削修，刘盛宁眯了眯叹说：“你吧，运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实在有背，燕查税一事你办得很好，那地方就是笔烂账，你能这么快就把税务查清，是个能的，上对你也很满意，皇上升了你也在意料之中。”

    刘盛宁拍了拍他的手：“坐。”

    “到底不是这块料。”

    贺元晟微不可见的了：“爹，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

    “老病了，天儿一冷就膝盖疼。”

    可若说他疼晋王，只凭着羽林卫的供词和一些看似齐全的证据便轻易罚过。帝王心思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清凉因为住的都是些地位不低的人，地方倒并不偏僻，平时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因为大雪难行，他们走了小两刻钟。这地方不比前面殿的豪华，低而矮小，不过里面也还算富贵。

    “小幸来啦。”刘盛宁只穿了件白中衣，看见是贺元晟来一个笑，挪动着让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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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哪里话，若不是您，我哪儿有现在的好日，贺幸以后还要全仰仗爹您呢。”贺元晟握住刘盛宁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贺元晟静静地听着老太监说话，他知老太监的习惯，去旁边阁上取来一个木盒，里面装着烟枪，他把烟枪仔细拭净，装上烟后走过来递到刘盛宁手上：“爹。”

    任元生嘴翕动，低低应声：“是。”

    他走来熟练的搀扶住刘盛宁，慢慢扶着他往旁边的榻上走，屋里窗闭，昏暗沉闷，只一盏即将燃尽的灯火发微弱的光。

    “你听话倒是听话，还知来看我，比以前那些没心肝儿的东西好。”

    贺元晟了门，等在外面的任元生赶迎上来接过他手中的碗递到后的太监手上，又亲自给他系上披风，小心翼翼地说：“师父，刘公公病了。”

    “太连这事都办不好，在边关历练了那么久，还是一都没有。”齐帝幽幽说，

    刘盛宁坐来，贺元晟给他披上外袍，又给他倒了杯茶。

    任元生见他没再说什么，垂着跟在贺元晟后往清凉方向去。

    “你先回去吧。”贺元晟轻轻拍了拍袖，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