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和他面前的好友脱不了系。

    他继续说：“晋王齐王是祈京最有声望的两个皇，如果齐王真的治不好了，一个是谁呢？”

    不论是谁，他想他都知贺景泠的选择了。贺景泠何等聪明，想当年他们二人虽然同是权贵之家的公，可只要有他贺煊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挡不住他的光芒。

    他太聪明了，格通透讨喜，容貌更是在祈京说是第二没人厚颜在他面前称第一，只要有他现的地方必定会成为人人称羡的焦。

    哪怕现在的贺煊如同换了一个人，徐仲先都知，只要他贺景泠想的事，就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成。

    若是那个人不是晋王，那就意味着他的父亲和他最好的朋友有一天会争锋相对，甚至是你死我活。

    想到这些徐仲先只觉得心如麻，这两天他在家中思量许久，却始终想不一个两全之策来。

    自从当年贺家事父亲冷旁观甚至再不隐瞒他自己一直在为晋王事的事，他早就对自己这个父亲彻底心寒。自古以来大家族都是同气连枝，卷党派之争中一招不慎便会连累全族，但他谁也劝不了。

    贺景泠静默许久，徐仲先的纠结顾虑他都清楚，今日能和自己坦言，肯定也是思熟虑的结果，他淡声说：

    “清鹤，有些事，不是你我就能决定的，我心狠手辣算计人心，可这世间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人的贪是无止境的，我用了很多不见光的手段来揭示它们，可谁知我们不是别人算计中的一环呢，世有定法，是因果循环而已，何必纠结。”

    徐仲先无言以答，是啊，纠结又有什么用，万事都有因果，既然纠结无果，何不顺其自然。

    贺景泠举起手中的就酒杯冲他示意，徐仲心绪渐平，他拿起杯笑了说：“你说得对。”

    ……

    宋景章撑着脑袋一脸羡慕看对面丝竹之声不断的画舫，他往后的船舱里看了，云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李珩衍忙了一个多时辰，喝了他送去的茶后这会儿已经撑在桌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