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逐渐激动，陪着贺承礼来的贺之赶安抚地拍了拍他，对着左纶：“我等只是想要朝廷的一个公正决，将军也是大齐的民，我等所作所为将来或许也能惠及您的家人也说不定，还请将军代为传达。”

    天空开始飘起了雨，雷声震天，原以为会有一场大雨。细雨绵密，禁军来后不少看闹的百姓在其威慑都离开了，狄青去车上取了把伞给贺景泠后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他神清明，像个看客看着这场闹剧，斜飞的雨丝浸了他的衫。

    兵刃破空的声音清晰耳，左纶刀的速度太快，刺向孟聿腹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临死前还张着嘴，什么话呼之，却最终都没来得及说完。

    变故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左纶收刀鞘，表逐渐冷：“奉令遣散寻衅滋事者，如有不从，就地格杀！”

    话落，旁边的禁军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挥向离他们最近的毫无防备的那些人。

    一时间，尖叫声，嘶吼声，鲜血溅了一地，在文德门前被雨稀释，郁的血腥味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夜晚。

    鲜艳的红。

    贺景泠和徐仲先相隔甚远，中间杂的人群将他们彻底隔绝在了两方。方才还在徐仲先面前满腔愤恨的人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双大睁，正对着徐仲先，死不瞑目。

    贺承礼被贺之护着，他霜白的发须上都沾上了孟聿温的血，他挣脱贺之的手冲上去揪住左纶的衣领，咆哮嘶吼：“你什么？你在什么？他们只是想要个公，你竟然……你竟然当街杀人杀人……竖，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

    左纶地推开他：“您是两朝老臣，是天文人的宗师，左某可不了手。”他抬手示意禁军收刀后退。

    反抗的人全都被围在禁军中间，视死如归，誓要与朝廷抗争到底。

    左纶：“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离开此地。”

    贺之愤懑难当，一把抹开脸上的血，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抓住左纶握刀的手：“我再问你，奉谁的命？”

    “奉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