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泠：“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天大同难得，但百姓想要吃饱穿不是奢求，富连天阡陌，穷着却无立锥之地，《均田论》不是异想天开，是大齐急需改变的现状，当时的考官若是没有看到你文章中的价值，你又怎么拿那乡试第一。”

    霍犹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虽然除了读书一无是，可也不是迂腐守旧之人。

    贺景泠和霍犹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他知这个霍犹适合那里：“朝廷明年再开恩科，贺某先在这里预祝霍兄蟾折桂。”

    衷

    门刚推开里面的手就伸了来, 把门外的人往里一拉然后迅速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像是练了无数遍。

    李泽抵着他，目光黑沉沉，打量着他：“风寒好了？”

    贺景泠无奈了。

    “人可好了？”李泽又问。

    这话问得莫名, 但贺景泠显然知他的意思。上次走的匆忙, 虽然没细说, 但以李泽的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贺景泠的心思。

    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贺景泠早就习惯了他的神鬼没，离贺承礼去世的那晚已经过去那么久，明明看起来早就没有所谓。

    可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梦见许氏和贺承礼五官狰狞地朝他伸手，他拼命地跑，好不容易在前面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影，他兴奋地喊着“大哥, 瑶华”, 他们转的时候却冲他温柔一笑, 然后也不回的消失。

    他藏着的这个秘密叫他注定惶惶一生, 可是什么时候, 各取所需的话就悄然在他心里变了样。或许就为了这一句“人可好了”吧。

    贺景泠恢复了神, 懒懒答他：“都好了。”

    李泽蹭着他的面颊：“我等你许久，去哪儿了？”

    “与人相谈甚，回来晚了些。”贺景泠悠哉笑。

    李泽抱着他的手慢慢收, 语气危险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