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沉默且恭敬地跟着两人后。

    了慈宁，沿途左右的人纷纷停来跪地行礼，灯早早燃照亮了的，两人走的不快，没有往元极殿去。

    李泽上还穿着朝服，想来是听了姜有福的禀报匆匆赶来的。上次贺景泠踏足过的台可以俯瞰整个祈京盛景，名叫铜台。

    李泽一摆手，人都停在了铜台，只有他们两个独自在上面。夜风拂起贺景泠的发，夜的祈京城星罗棋布，万家灯火映在底，和天空之上的璀璨星河相呼应。

    “当真让太后去雍城？”贺景泠偏问。

    李泽：“当然，朝臣们之所以肆无忌惮，不过是因为我没拿人开过刀。”他说得平静，一也没有开玩笑的样。

    贺景泠没说什么，董云萝是李泽母亲，他却几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几次。

    李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他从来不介意告诉贺景泠，只是本懒得提起：“为人母，只知自己明哲保，她何曾护过我一日。”母慈孝不过是装腔作势，怨恨埋在心底，早就固。这座吃人不吐骨的城教会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要依靠任何人。

    贺景泠沉默片刻，叹了气双手环抱住他，轻声：“你是新帝登基，如今各国势力盘错节齐聚祈京，我们不可以让人拿住话柄。”

    李泽眸，他看着远方：“三郎，树静而风不止，北晋不复从前风光，西楚和南越早就耐不住，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借，李垣还小，我会给他足够的成时间，谁若再敢借此生事……”

    “你待如何？”贺景泠从李泽怀里抬看他。

    李泽恻恻说：“屠他满门。”

    “暴君！”贺景泠被他那副样逗得哈哈大笑。

    “谁让他们一天闲的没事光心别人的家事来了，想来脑袋里是没装什么国家大事所以才这么无聊，既然这样那脑袋留着还有什么用？他们要是谁现在想来一个能把那群使臣完好无损送到大齐边境，我也还能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