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想起贺承礼死的那夜，那晚的雷声仿佛还回响在耳畔，他兀自扯了扯嘴角，抬手用力握住藏在前的玉石，缓缓闭上了睛。

    严阵以待的沙场上，鼓声激昂，欧敬文一赤战甲。衬得那张脸面如冠玉,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打量着对面的人：“早就听说大齐新帝丰神俊朗, 气宇轩昂，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呐。只是不知现在的大齐就是一个烂摊，你们还有负隅顽抗持些什么。”

    国人奉他为战神，外界传他恶贯满盈，欧敬文才不在乎，他挑衅地看着李泽：“三国围攻，得你一个刚登基的新帝都征了，怎么，你大齐京都就一定固若金汤吗？”

    欧敬文受着发麻的虎，中闪过的兴奋。

    平市是北晋的王都。

在天寒地冻的时节让渐渐冷却了的四肢渐渐回。房中终于彻底安静来，撑了一日的镇定在这一刻再也伪装不去，他撑着桌角拖动疲惫的，仿佛间方才那个佝偻的背影成了他自己，指尖都在不住的颤抖。

    李泽沉着脸，并不接话。

    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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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既明, 辽阔的戈滩从沉睡中醒来，燃烧了一夜的火把只余灰烬和余温随着晨风渐渐远去。

    雪很大，夜还。

    两人同时而动，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将士也都提着手中兵就冲了上去, 一瞬间厮杀声响起，刀兵相撞血横飞，尸叠着尸，枪混着短剑，断掉的颅被人踢来踩去。

    李泽握缰绳，猛地一拽：“只可惜, 你注定看不到了。”

    “我也知你，从承恩寺成名，古往今来也就你一人而已。”李泽握手中的刀，扫了他一，“负隅顽抗, 话说早了吧。”

    欧敬文斩恨刀刀刀致命，还有空继续：“这么沉得住气，是因为……”

    欧敬文脸一变, 怒意翻腾, 不过少顷, 他又压制住火气恢复自然：“果然是能靠着扮猪吃老虎登基称帝的人, 外界将你传的神乎其神, 杀兄弑父，狠辣非常，就是不知你能在我斩恨刀活多久。”

    “等我大齐铁蹄踏你北晋平市的时候, 你就知了。”

    “因为大齐我说了算，而你们北晋皇帝说了不算。”李泽毫无波澜一一化解他的攻势，找准时机，提刀一劈。

    李泽骑着战位于军队最前方，左右依次是彭越汤栎和刘向立。

    “狂妄至极, 不知你这个齐国陛还能当几天。”

    他因在平凉一战杀人如麻而扬名天，他享受战争和杀戮带给他的刺激，更为自己没能一早参与战争而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