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来就跪在地上：“先生。”

    “你走吧。”贺景泠什么都没有说。

    卓小宛双手无意识绞：“先生，我知小安罪无可赦，只是他如今就是废人一个，对先生已无威胁，小宛腆脸求先生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今后能照看一二。”说完，她重重磕了一个。

    卓小宛对着贺景泠磕了一个，起将东西放在贺景泠边上的小几上，后退几步：“当年若不是蒙先生相救，我们一家便只能地府相聚，先生大恩小宛激不尽，今生无以为报，愿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贺景泠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但还是：“韩轩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祝安眶渐渐泛红，绪激动：“我只知，北晋皇帝荒无，朝廷横征暴敛，将士们在为他们生死，那些人却挥霍无度，这样的国家，没有效忠的必要。”

    “可是，你回去又能什么呢？赫舒是公主，我们不过是是普通人，你能帮她什么呢，现在朝廷是摄政王掌权，赫舒公主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圣主

    他说的没错，可卓小宛也没有错，不过是选择不同而已。正是因为赫舒举步维艰，所以她更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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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小宛从怀中掏一块带有徽识的令牌，她将令牌举过，什么都没有说。

    卓小宛看着他：“小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想留在大齐，阿想回到北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了，说好了如果战争结束以后阿或者你还活着，便去祈京找阿娘。”

    卓小宛沉默许久，她望着窗外没有风的昏沉的天空：“我只是个普通人，但小安，我也是北晋人，你我的父亲，你的夫都为了北晋而战死，我没办法留在这里苟且偷生。”

    卓小宛是一个人来见贺景泠的，她来时李泽刚走，贺景泠坐在榻上看书。

    少时的李泽曾在很一段时间可笑的认为李牧对他真的有所谓的父, 他的父皇雄韬伟略明大义，是天百姓敬仰的明君。

    贺景泠放书，那双眸一如既往漆黑沉静，他看着面前依旧风采动人的女：“这些年你已经还清了，之前我便说过，你想走随时可以。”

者们争权夺利他不着，他只想他的家人都好好的。

    卓小宛再次抬手掉他的泪，说：“小安，逃不掉的，你已经为北晋死过一次了，再不欠他什么，可我还没有。”

    卓小宛想要替祝安掉掉来的泪，祝安一把挥开：“阿，别回去，我们好不容易逃来了。”

    贺景泠曲着手一一地敲击木桌，没有多问：“你想清楚了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