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那在哪里？”

    彭越已经退，他走到屋外, 大的罕见地有些许滞缓，房间里微弱地风光照亮了那扇窗，窗边映着的那人影清瘦单薄。他的手缓缓抬起，最后停在空中。

    “是。”

    “看得清吗？”

    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华寻枝的踪迹, 没想到纪风一到幽州线索又断了。

通老牢，没人记得他的来，也没人认识他的故人，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时而俗不堪脾气古怪，时而言辞犀利若观火，他对战争局势有最准确独到的看法，怀揣着李泽不知的秘密，像雁霞山上被霜雪终年覆盖的枯木，不接受任何人的窥视，但仍然愿意掉落枯枝供人取火。

    李泽对不起他。

    自由不羁的贺家三公, 大名鼎鼎的贺老板, 甘愿为了一个人折断羽翼，看着他权衡利弊众叛亲离, 看着他殚竭虑算计人心。

    过了许久，贺景泠自听到脚步声后便再也没看去书上的字，将书本搁置在旁边的茶几上，抬手抚摸窗外那不甚清晰的廓，不自禁喊：“李宴。”

    “想这样看看你。”

    夜晚的街上除了巡逻的队伍外空无一人, 李泽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个人影突然现在他面前，彭越恭敬地递给他一封书信：“陛，纪风来信了。”

    李泽接过信封打开对着月光看了一遍, 手中的信纸渐渐收, 他面无表：“告诉他找到人再回来。”

    兖州

    “看得清。”

    屋传来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贺景泠的声音隔着窗传了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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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

    “怎么不来。”

    从某程度上来说, 李泽觉得自己是个昏君, 可那又怎样, 不他在乎, 人言可畏几个字对他来说才是最不要的, 他把卢飞和于殷留在贺景泠边就意味着贺景泠边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会知。

    当埋在心底的重重迷雾散尽，他终于及贺景泠缄不言的秘密的时候，向来自诩从不偏颇的他将事原原本本捋顺后毫不犹豫选择了装聋作哑。

    “我在。”

    李泽：“嗯。”

    除了那件事。

    “我明日卯时便走。”

    李泽大步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祈京学士府中那些人围堵攻讦贺景泠的事于殷他们已经原原本本都告诉他了，他不是张译如，也不是周臣兴，他了解贺景泠的一切。

    贺景泠没有拒绝, 他可以拒绝的，因为他不需要李泽的保护。但是他愿意，愿意在自己边留李泽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