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回京之时还是兵尚书的董伯远因为贪墨一事了大牢，他贪墨的那笔银是仁帝本打算用来购置一名叫火铳的武，后来因为他狱此事就此搁置，我想要是现在我们能有这么一批武那必定是如虎添翼，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贺景泠没有客气，继续：“还有，王昊这人不会永远的忠诚于谁，只有绝对的利益才能牵制住他，有你在他我不担心，只是何升人在南境，这次我带来了火铳的图纸，这件事绝不可让让王昊他们听见任何风声，商会诸事我分乏术，都要靠你。”

    “分乏术，你要什么？”匡严礼听贺景泠话里的意思。大齐风雨飘零，患稍平，局势未稳，谁也不知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谁也不知大齐还能撑多久。

    贺景泠：“北晋赫舒公主回京，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可祁熙把持朝政，她怕是有心无力，北晋朝廷横征暴敛，他们的民早就对这个国家死心，如果赫舒有心无力，那我就助她一臂之力。”

    “你要去北晋劝和？”匡严礼惊地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既然知北晋是摄政王祁熙掌权，是想去送死？而且平市就是个是非之地，若他们拿你挟持陛，你当如何？是要陛为你献城投降，还是让他不顾你的死活趁机发兵？”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贺景泠，你太自负了，你当真以为平市是无人之境？还是你本不把它放在里？”

    随着他话音落，窗之外猛地响起几声闷雷，一阵白光闪过，屋蜡烛被屋中的风的左右摇摆。

    匡严礼从来都是温和知礼，退有度，曾几何时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贺景泠着瓷杯的手悄然收，他就这么坐着，影被摇晃的烛光拉变形，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说了一个他从始至终不愿承认的事实：“凌山，我是个废人。”

    简短的几个字，让匡严礼如遭雷击，觉一阵令人窒息的觉压在心，他了气，再也说不反驳的话来。

    甚至是不敢偏去看贺景泠，只能苍白地：“你这么，若陛知，你要他怎么办。”

    贺景泠笑了笑，面前的蜡烛爆了一烛，室一片静谧。轰隆雷声响彻夜，积聚已久的大雨终于落，转瞬间天地浑然，世界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