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再说话，失望的绪溢于言表。胆小的开始低声啜泣：“我这辈从没过坏事，为什么撞鬼的倒霉事被我碰上了……”

    “不是鬼，这叫煞场，是有科学成因的，只要破坏掉聚集煞气的中心就能回去。”陆祺耐心安抚，“我们特调是专门理这个的，我说过会全力保护大家，别害——”

    一阵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打断了他的话音。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个病歪歪的发青年伸手碰了碰桌旁支着的收音机，应该是不小心摁到了播放键，沙沙的电声伴着听不懂的戏曲声泻而，如泣如诉，在恐怖片里烘托闹鬼氛围一绝。

    青年似乎没想到它会声，手指一顿，饶有兴趣地歪打量了会。

    “别瞎碰！”陆祺箭步冲上去，一把拍开青年的手，“这里的东西都……你手怎么这么凉？”

    那一瞬间手背的冰得惊心，简直不像活人。

    对方看着他。

    陆祺皱眉：“你叫什么？”

    对方依旧不答。

    有人看端倪，小声议论：“听不见……还是不会说话？”

    戏曲变成亢的男声，“聋哑人”青年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侧耳对着收音机，如果忽略四周诡异的筵席和桌上的人，他那姿态倒真像来喝茶听曲的。

    见他认真倾听的神态，旁人也不自禁跟着将注意力集中到戏剧上。背景有刀枪打斗声，伴随着哀厉刺耳的音乐，越听越叫人骨悚然。

    有人问：“这是什么剧？唱的是方言吧，好像和村民说的是同一？”

    “不知。”“没听过……”

    却听坐在人对面的女人幽幽发了话：“这叫迎神戏，是蚩族的一民俗。蚩族人信奉山神，每年都会唱迎神戏迎接山神降临，祈祷风调雨顺。”

    陆祺：“所以他们在迎接那什么山神？用收音机？”

    这神还真够朴素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