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伸手不见五指。

    狐狸乖乖叫了一声。

    那边很快回复：“你我之间还连着不禁。”

    但这寂静很快被打破了。

    “会很可怕。”

    “在呢人，没死。”凌怀苏尝试在心里答话，“你怎么在我脑袋里？”

    “原来那弦叫‘不禁’啊。”凌怀苏一边优哉游哉地观察四周，一边跟镜楚脑通话，“那它为何没把你拉来？不是三丈不离么？”

    凌怀苏：“……”

    没有呼声和心声，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他吃饭，他看起来像饿死的吗？

    聂楠转向凌怀苏：“新同学，我妈妈给我带了饭，她手艺可好了，你要不要一起吃？”

    凌怀苏来了兴趣：“如果拒绝会怎样？”

    凌怀苏有些意外，蹲了把狐狸脑袋：“你怎么跟来了？”

    一片漆黑中，重的煞气扑鼻而来。与此同时，凌怀苏嗅到了一烟味、灰烬味和烧焦的诡异香气混合的味。

    ……原来在这里。

    这声音很奇怪，不是从任何一个方位传来，更像是过耳朵，直接通到脑里的，惹得凌怀苏意识偏了偏。

    话音刚落，窗外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打闹的学生都停了动作，不约而同向这边看来。

    狐狸睁着琥珀的珠看着他。

    凌怀苏起，环顾室。修仙之人本就目力极，夜能视，但考虑到脚边还有个小东西，凌怀苏打了个响指，一小团电光从他指尖搓起，悠悠漂浮半空，照亮了一亩三分地。

    她掏饭盒打开，里面是一团糊成一坨的红条状，还在蠕动。聂楠将饭盒往凌怀苏鼻前凑了凑：“尝尝吧，很好吃的。”

    铃声骤然响起，撕心裂肺划破整个校园。刚才还光明媚的天空被铅云笼罩，光线以飞快的速度暗去，所有景象都在急速消失。

    后犬科动发尖细叫声，桌，蹿到凌怀苏脚边。

    镜楚沉默片刻，过了这个话题：“你现在在哪？”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渐息，黑灯瞎火的办公室里只剩凌怀苏一人。

    见凌怀苏不吱声，聂楠幽幽：“你是要拒绝我吗？”

    “噢。”凌怀苏认真了，“那我拒绝。”

    一刻，他冷不防听见了镜楚的声音：“凌怀苏？”

    “那便跟，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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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原地。”闪电小球贴墙飞过，凌怀苏望着墙面，“只不过，应该同方才隔着两面。”

    不同于刚才光洁的墙，前的墙面布满焦黑裂纹，有些地方还挂着不明血渍。在苍白电光的映照，斑驳血迹愈发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