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大概是年纪大了，脚有些跛，站在镜楚面前矮了两个，却丝毫不影响她咄咄人的气势，“我今天就来讨个说法！你是怎么教学生的？”

    镜楚正在气上，看什么都不，又莫名其妙被扣上个“枉为人师”的帽。他冷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凌怀苏悄悄询问陆祺：“对于这个岁数的女人，你们一般叫什么？”

    陆祺老实回答：“叫阿姨。”

    “阿姨。”凌怀苏笑上去打圆场，“怎么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中年女人怒意未消，上打量凌怀苏：“你是谁？”

    刚刚还把人五大绑、气得火冒三丈的凌怀苏大言不惭：“我是聂楠的朋友。”

    陆祺：“……”

    中年女人显然也不相信他的鬼话，嘴角了，但还是顺着台阶来了。

    “难怪我们家楠楠神越来越差，成绩还降了，原来都是你们害得。”她掏一个本，摔在桌上，恶狠狠，“这是她的日记，你们自己看吧，看完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今天就别想校门！”

    镜楚对角扮演游戏没兴趣，对看女生日记更没兴趣，他只想赶快拆了镇清了场，然后好好治治某人自残的臭病。

    镜楚绷着脸站在一旁，忽然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袖。

    就见凌怀苏扬着日记本，眉弯弯：“人，我看不懂，给我念念呗。”

    他尾弧度微微上挑，不笑也似笑，笑起来更是神采飞扬。上他苍白的面，这病恹恹的活气愈显弥足珍贵，仿佛雪地里的一株红梅。

    镜楚垂看着他，满腔的无名火奇迹般消失了。

    于是两分钟前还定决心要给对方教训的人很没志气地接过日记，瞥了凌怀苏一，不不愿地开始充当人形读机：

    “3月2日星期四

    明天又有育课。

    我最讨厌育课，因为这意味着解散后我又要落单了。本来还有冉新月，但她最近非要翘育课，说什么要自习补文化课，我看她就是嫌和我走在一起会有奇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