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苏：“……”

    半夜三更泡温泉的神经病不多，温泉四周草木群生，幽寂静，厚厚的云雾叆叇，有如仙境。

    于是镜楚重复了一遍：“主人？”

    这些年，少爷这双手除了拿剑，几乎没碰过活，除了握剑生了薄茧，其他地方比姑娘的纤纤玉手还，是最受不住的。

    接来，镜楚了一个让他如遭雷劈的举动。

    “算了，别这么叫了，怪怪的。”凌怀苏起了一疙瘩，状若无事地拍了拍镜楚的肩，“走吧。”

    镜楚沉默了一会：“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

    鼻息炙，好像烧着一把火，燎过的指，砺的表面贴指间隙，缓慢地一寸寸卷掉滴，带着难以言喻的虔诚。

    凌怀苏浑的孔噼里啪啦炸开，整个人都僵了。

    想到这，凌怀苏又觉得有些可惜。他泡在汤中，隔着氤氲的汽瞅了镜楚，忽然瞥见对方的狐狸耳朵。

    ——镜楚执起他的手，轻轻掉了他指间的珠。

    刚化形的镜楚自然也在所难免，被他打包一起扔了温泉。

    凌怀苏养狐狸这么久，当然是他名副其实的主人，那两个字本无特殊意味，可上镜楚似懂非懂的神，以及那双不经一丝污染的净睛，凌怀苏突然生了某教坏良家少男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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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少爷迈着四方步回到了居所，换衣服又满足不了他了。海又腥又咸，他总觉得上一味，便决定去沐浴一番。

    镜楚跟上他：“去哪？”

    就是以后不能再心安理得地狐狸了，一想到手团是个大男人，这手便无论如何也不去了。

    “没大没小。”凌怀苏失笑，“我是你主人。”

    不的时间，凌怀苏已经心态良好地接受了“狐狸成人”的事实，好在化成了个男，搁在边也算养。

    凌怀苏连猜带蒙地理解了一会，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应当是绪过于激动，导致分本收不回去。

    “还怪可的。”凌怀苏不合时宜地心想，“那以后七上脸时，也会蹦个狐耳狐尾么？”

    凌怀苏轻轻弹了那对狐耳：“这玩意儿能收回去么？怪惹的。”

    于是他顺势了镜楚的脸，沾着泉的手还未收回去，忽然被镜楚捉住了。

    凌怀苏嫌弃地拧了把哒哒的衣袖：“当然是换衣服，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镜楚指了指自己的心，认真：“这里，得，太快了。”

字被他咬得异常郑重，在沉沉的嗓音里，有说不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