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此时，常年不见光的肌肤，严丝合地嵌着数丝弦，被勒了大片红。血珠殷红，如雪地里腊梅。黑白红三相碰撞，视觉效果惊心动魄，近乎骇人了。

    镜楚一，心无端了拍，他心知这悸动来得不合时宜，迫自己撕开视线，涩声说: “怀苏，你……”

    凌怀苏提起琴弦的一，虚弱: “拿着。”

    镜楚依言照，住那血淋淋的弦。

    “我需要你……咳，需要你时刻观察我的况。”凌怀苏压抑着息， “如果我意识不清，立刻收弦索，明白么”

    短短的几个字，听得镜楚胆战心惊。

    他再次瞟了凌怀苏惨不忍睹的上半，只一，便匆匆挪开了。丝弦已经绷到极致，埋中，再用力，怕是可骨……

    但镜楚知凌怀苏的决定不可撼动，他不敢耽搁，咽废话，利落: “好。”

    凌怀苏扯起一个有气无力的笑，招牌式的坏劲隐隐浮现，看起来如若力气足够，甚至还能贫几句嘴，倒真有几分置生死于度外的洒脱，让人觉得就算天塌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的。

    他刻意略去没提这样的意义，没告诉镜楚，那细小的琴弦，另一端牵动的其实是他的生死。

    凌怀苏有生之年从未把命到过谁手上，这验还新鲜。

    他几不可闻: “好孩，没白养活。”

    镜楚跪在凌怀苏旁，郑重地，一字一顿地，像立刻骨铭心的誓言: “我绝不会让你事的。”

    凌怀苏最后看了他一，将神识沉府。

    他摒除杂念，聚会神，一寸寸退经脉中的黑气，每一次和毒的较劲都像在走钢丝，必须谨慎保持着与退的平衡。

    而每当稍有不慎，望见针地缠裹而上，他的神开始涣散时，镜楚便第一时间收弦，用激烈的疼痛唤回他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