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苏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费尽心机打听别人状况的猥琐行径，少爷的自矜碎了一地，最后似乎是破罐破摔了，决定八卦也要八卦得理直气壮。

    单局回忆着摇了摇: “在我的印象中，镜前辈向来独来独往，也就和特调的成员们有所接，特调成立之前，他一直离群索居，救我也是顺手而为，我从未见过他边现过什么人。对于凡尘中的事，他好像什么都不甚挂心，常年带在边的，只有您的画像。”

    他在心里痛心疾首地将自己批判了一顿，目光却越发肆无忌惮，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缓慢挲过镜楚薄薄的嘴。

    他清了清嗓，面不改: “镜楚他……可有什么亲近的人”

    镜楚还未醒，凌怀苏索坐在床边，撑着颌，目光在他脸上描来描去，像是要在那张俊秀天成的脸上雕朵来。

    重要哪重要

    镜楚转移了他的天谴，因而随着凌怀苏气聚集，离重生的时日越近，镜楚承受的雷劫也就越多，才导致了上一任特调的断层。

    四千年过去，他的狐狸一都没变，如一辙的讨他喜。

    凌怀苏: “……”

    “我认识镜前辈这么久，还是一次见到有人在他房间里，还如此放浪形骸地叶纵歌，可当我认凌前辈时，一切都说得通了。”单局诚恳地说， “想来您对于镜前辈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直到单局离开，凌怀苏仍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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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老脸够厚，都不眨地先发制人: “舍得醒了”

    凉而柔。

    单局神秘兮兮一笑: “凌前辈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呢说起来，方才我走病房，听到前辈的乐声时，着实惊了一。”

    凌怀苏一怔: “那幅画像……是什么样”

    单局: “怎么了前辈”

    就在这时，镜楚毫无征兆地张开了，将动手动脚的某人抓了个现行。

    —— “想来您对于镜前辈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凌怀苏迟疑半晌，看上去心很是挣扎了一番。

    凌怀苏没言声，心中的猜测落到了实地。

一百年，他闭关的次数好像愈发频繁了，似乎是与天劫有关。”

    单局: “前辈客气，那我就先告辞了。”

    凌怀苏觉得自己一定是思想龌龊过了，才会连带着看什么听什么也变得不堪起来。

    凌怀苏沉默地端详了一会，耳边又响起那天鹅小妖的话。

    中年男人站起，理了理衣襟，将姿态整肃回局的模样，刚准备门，凌怀苏忽地叫住了他。

    “为何”

    “没有了。”凌怀苏朝他一颔首， “多谢。”

    “前辈还有什么想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