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镜楚转过: “……什么意思”

    凌怀苏却似乎不打算继续解释去: “那个铃铛，你还留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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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柔和的金光闪过，吊坠变大成了颗通如墨玉的铃铛。

    但他没想到，镜楚会把它放在最贴的地方。

    他活这么大，一回被人这样“轻浮无礼”地对待，新鲜得他连心虚也顾不上了，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地用神将镜楚扫了个遍。

    镜楚倏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用力闭了闭，松开对凌怀苏的禁锢，偏过去不再看他，视线垂落在医院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这话起得明知故问，凌怀苏比谁都心知肚明，镜楚绝不可能随意丢。

    空气一时安静来。

    “此是我小时候一个人赠予的，说是与我有缘。师父说，它的气息与天音塔相近，应是关系匪浅。”凌怀苏着那颗铃铛晃了晃，没有发任何声音， “四千年前，我……将此与你时说，待到它响起，我便会回来，是因为我在里面存放了一缕元神，既然它与天音塔存在刻应，如果有人试图打天音塔的主意，会惊动我的元神。”

    镜楚从颈上取吊坠，放凌怀苏手心，那小件被他温焐得温，仿佛着某沉甸甸的谊。

    “小狐狸息了。”凌怀苏保持着被他掰着的姿态，声音有些混不清， “唔……若你还肯认我这个主人，现在是要造反吗”

鼻上脸，行扭过他的，不依不饶: “别躲。”

    颌上的力箍得凌怀苏一愣。

    青年收敛了绪，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并无多少表。可不知怎么的，凌怀苏居然从那张脸上看了委屈的意味。

    其实凌怀苏大可发挥他灿莲的本领，找补一百不重样的理由，将他的动机圆得天衣无，有理有据，保准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他素来很会这一。

    不知过了多久，凌怀苏比落雪还轻的声音响起: “不与你相认，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可他不想用在镜楚上。

    凌怀苏不动声地观察镜楚的侧脸。

    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被他轻飘飘地，砸得镜楚冰凉一片，没吭声，等他的文。

    凌怀苏缓缓正，轻咳一声，将语气调整到一个近乎诚恳的地步，心平气和地开了: “小狐狸，我无法留于世。”

    镜楚脖上有个吊坠，平时掩在作战服一丝不茍的领，看不是什么，直到他在裕福商场换了卫衣，宽松的领一段黑绳，衬得锁骨匀，凌怀苏当时忍不住多看了两，没想到就是铃铛。

    “凌望。”镜楚一字一顿地说， “看着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