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狐狸。”凌怀苏压低了声音，在镜楚耳边揶揄， “莫非你是在报以前被拴绳的仇一不够，还要两这就有些公报私仇了吧”

    “……”镜楚没什么信服力地辩解， “功能不一样。”

    “我就说嘛。”凌怀苏粲然一笑，尾翘起个轻佻的弧度，他朝一侧仰起，白皙的脖，结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动， “喏，要报仇，应当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绑这里才对。”

    “……”

    论耍氓，镜楚从来不是这厮的对手，他意识扫了一凌怀苏袒的脖颈，复又像被到般匆匆移开视线，成功败阵来，没再跟他争先后，转了法阵。

    看着镜楚的形消失，凌怀苏的笑意渐渐淡去。

    走在最后的理由还真有一个，很简单，他却不可能宣之于。

    所有记忆里，镜楚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背后，而他则于各原因，很少回，只留给对方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伤痕累累，望尘莫及，亦或是……义无反顾地蛮荒谷。

    他其实非常不想让镜楚看到这些。他宁愿永远将狐狸护在臂弯，亲手为他撑起一片无忧无虑的天。

    可惜命运不允，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再让镜楚看着自己的背影罢了。

    凌怀苏没有耽搁太久，跟着了不见底的黑暗。

    里面没有看起来那么，却远比想象中暗。他很快落了地，前是一片化不开的黑，如同陷了凝滞的墨里。

    此此景，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蛮荒谷，去时，那里也是这样的景象。

    一样的死寂，一样的黑暗，一样的危机四伏。

    当时他也曾真的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人间的太了。

    迷阵空间步步险境，不宜妄动，凌怀苏抬指搓了朵电火，电光颤颤巍巍，仅能照亮脚一块地方。

    人呢

    忽然，手腕被什么轻轻牵扯了一，凌怀苏低一瞧，终于明白过来镜楚那句“功能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腕上缠绕的琴弦散发平静的微光，向后方延伸而去，在险象环生的稠黑暗里，尽忠职守地充当着引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