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怀苏本无暇他顾，他此刻全注意力都在镜楚上——

    趁着陆祺和谈初然走在前面，凌怀苏放慢脚步，悄悄靠了过去，低声: “想什么呢”

    凌怀苏无声叹了气，好像有羽般柔的东西在心轻轻一挠，挠一丝不可名状的受，酥而泛着酸。

    他千言万语蕴于四个字，凌怀苏却听懂了。

    只见镜楚那张喜怒不形于的脸竟唰地变，形不稳地倒退了两步，半跪在地。凌怀苏被他惊了一，意识上前去扶。

    雾里半明半昧的光映照镜楚邃的剪影，凌怀苏心里一动，记忆忽然被拉回了四千年前，那场大雪来临前的夜晚。

    走在前面的陆祺与谈初然猛地剎住脚步: “怎么回事”

    凌怀苏再也没看过那样好的月。

    就在这时，躁动不已的白雾遽然停止了浮动，如同被冻结般定在了半空。

    镜楚梢向他一瞥，淡漠: “心瘴里言多无益。”

    凌怀苏: “怎么不说话”

    他没有立刻回答，浅的眸光转向凌怀苏的方向，迟疑了一才落来，定定地凝望了凌怀苏片刻，仿佛在确认什么。

    “怎么”

    凌怀苏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忽然看见镜楚蹙起了眉。

    闻言，镜楚的反应有些古怪。

    贴过去的一瞬间，凌怀苏明显觉到镜楚本就绷的形更僵了。

    他垂着，五官隐没在晦暗不明的影中，他仿佛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呼都重起来，良久，艰难地缓缓吐一气，维持住了些许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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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怀苏皱眉: “你……”

”存在着微妙的不同。

    镜楚声俱厉地喝止了他: “别过来!”

    他是不是……伤了狐狸的心

    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扔过来一句: “明知故问。”

    他记得那晚的夜很。镜楚站在静谧的山上，如的月光洒了满肩，背后是摇光山的苍苍云松，他比夜还要上几分。

    更像是，被某事占据心神的心不在焉。

    “摇光山事的那个晚上，我去摘绛心草，你叫住了我。”凌怀苏目光悠远，几不可闻地说， “当时……你想说什么”

    在他们四周，雾气险恶地萦绕着，人穿行于其中，一丁隐秘的念都会被无限放大。

    于是一切好都定格在那如画的一幕，此后戛然而止，沧海桑田。

    望着镜楚廓清晰的侧脸，凌怀苏不自禁地冒一个念: “我这样，真的是对的么”

    山远，他与凌怀苏别: “嗯，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