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镜楚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倒是心幻境，一抹陌生又熟悉的影引了他们的视线。

    那人个极，气质十分众，周笼罩着层半透明的光圈，恍若仙人。他不远不近地站在黑压压的修士后，可那些修士仿佛看不到他似的，应当是光圈隐蔽了气息。

    陌生是因为，幻境中的人一如墨发倾泻于肩，衫窄袖，似乎是大病初愈，脸泛着不正常的白，更衬得他面如寒霜，眉目间的肃杀与凝重犹如实质。

    熟悉是因为，那人从脸到形，都和他们老大一个模刻来似的。

    ……或者说，就是他们老大过去的样。

    四千年前。

    谈初然默然片刻，啪地反抓住了陆祺的手: “……也扶我一。”

    幻境的讨伐声一波过一波，修士们群激愤，振臂呼着要诛卫，为死去的同复仇。

    场面熟得很，与玱琅岛公审殿堂那日如一辙。

    不同的是，这场讨伐的主持者已经暗中撕伪装，了吐獠牙的真面目，毫不留地步步。

    “‘毁了神塔’你在说什么梦话”披着琦伏月的夙雾冷笑一声，寒声， “天音塔的存在便是为了镇压你们这些腌臜，凌望，你执迷不悟，意图鱼死网破，未免也太看自己吧。”

    凌怀苏不言声，拄着气凝成的剑，沉静地立于百丈空，在明明灭灭的雷光之，就像一尊不喜不悲的神像。

    只见他将剑一横，两指轻轻拂过冰冷的剑脊，经他拂过的地方，气一寸寸聚集注，剑登时凝黑如墨。

    而随着他的动作，黑云如怒海狂般汹涌而至，在天音塔上空积压起暴怒的威压，止不住地闷响。

    其他修士仍在不明所以，夙雾却面大变，顷刻间明白了他要什么，不可置信地喃喃: “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