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所有人都一清二楚地看见了她上的两重影。

    认魂魄的主人，镜楚不由得微愕。

    他动了动，余光看见钟瓒膝盖一弯，毫无征兆地顺着祭坛边缘了去。

    随着魂魄离，云幼屏依靠祭祀维系，本就油尽灯枯的再也难以为继，迅速有了颓败回骸骨的迹象。

    与此同时，丝丝缕缕的煞气从钟瓒周逸散，每泻一缕，他的影就黯淡一分，仿佛四散而是他的的生命力。不久，他上同步现了与云幼屏一样的痕迹，血涸，了森森白骨。

    凌怀苏轻轻地蹙了眉: “共生契……”

    所谓共生契，效用与度厄印大差不差，都是单方面的“一损俱损”，一方受到损伤，另一方契主便会承受同样的伤害。

    可绑定此契的大多是生死与共的活人，谁会和一骸骨同生共死呢……

    钟瓒虚弱得不行，不过都这样了，他还要打脸充胖，冷笑: “师兄好力。”

    熔岩摇晃得愈发剧烈了，地面开始迸发裂痕，贪婪的岩浆见针地涌起。

    “魂魄齐聚，她睡一觉就没事了。”钟瓒有气无力地冲他们摆摆手， “吧。”

    凌怀苏一时没有动，他垂着，眸光落在颓然的钟瓒上，久而静默。

    良久，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开了: “在玱琅岛上，小师妹曾对我说过一番话。”

    闻言，钟瓒的一颤，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凌怀苏慢条斯理地说: “那天你不在，她来找我诉苦。她说……钟瓒是个百年难遇的讨厌鬼，每天都要和她斗嘴，她烦都快烦死了。”

    这话的确像云幼屏能说的，透过字里行间，几乎能想象她的小表和语气，钟瓒靠在祭坛边，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