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苏一愣，须臾，笑叹: “难怪小师妹如今变得这般沉稳安静，原来是随了你。”

    谢胧“嘘”一声，指指自己: “某人听着呢，正嚷嚷着，让你少说她坏话。”

    如今谢胧和谈初然两魂共，所见所闻皆是相通的。只是无征兆变脸的场面有惊悚，谢胧又初来乍到，不熟悉现代世界，为了防止吓到路人，他打完招呼便把控制权给了云幼屏。

    已无大恙，几人回到特调，程延心思机巧得很，知不便打扰他们叙旧，找准借便识趣地开溜，临走还拖走一只探探脑的陆祺。

    面对谢胧和云幼屏，凌怀苏挑着重，删繁就简地概括了之后发生的事:夙雾是如何谋算的，又是如何借天音塔碎片保留元神，并试图重聚天音塔的……最后，又简明扼要地讲了讲他和镜楚的推测。

    “聚灵阵……”谢胧敛目思索， “方才听师兄你说，如今的世间已没有修者了”

    为亲历者，镜楚最为熟悉，他平铺直叙地将这一过程概括了一遍: “自从天音塔倒塌，谷被填平，灵气便有枯竭之势，仙门又在蛮荒之战中损失惨重，仙脉逐渐断绝，不到一千年的时间里，人间便回到了人的手中。”

    谢胧: “重聚天音塔，必然需要大量的天地灵气，可若灵气枯竭，还的话……那不成了灭之灾吗”

    “正因如此，才万不可让夙雾得手。”凌怀苏， “除此之外，还有一我尚未想通。”

    “什么”

    “我寄放在铃铛的元神被惊醒，说明夙雾已有尝试之举。”凌怀苏， “上次手，她知我们猜了她的意图，若我是她，定会趁对方还未找真正的阵，尽早启动法阵，以免夜梦多。”

    夙雾向来谋远虑，行事之前，必然好了万全准备。

    聚灵阵已成型，必需的天音塔碎片也凑够了，她故意搞假动作，让特调误以为她需要更多的碎片，就是为了争取时间。

    那么……她在争取什么时间

    谢胧沉片刻: “如今是哪年哪月哪日”

    镜楚: “甲辰年，庚午月，己巳日。”

    “原来如此。”谢胧掐指一算，然， “她是在等天启日。”